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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 发音,现代德语的基础形成于什么时期

作者:黄定良(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讲师)

德意志 发音,现代德语的基础形成于什么时期

也许在中外历史上,没有哪个民族像德国人那样在自我认同问题上挣扎得如此之久、如此之深。这是因为,在从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帝国到第三帝国,从两德分裂到统一的历史进程中,德国人不能简单地将自己的身份、民族感情、爱国主义与一个统一的国家联系起来。统一的德国国家。如果说近代这样的国家建设和重建是一个共同体不断形成的过程,那么这个过程就涉及到地理位置、文化习俗、政治权力、人类思想、集体情感等的变化,各种因素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混合并拉动。正是在这种复杂的状态下,语言的力量才得以显现。德语可以说是现代德意志民族的基础。

在十五和十六世纪,法国和德国的人文主义者发展了一种集体认同感,并就反对意大利文化霸权的文化起源进行了持续的辩论。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意识到使用和丰富自己语言的重要性。标准拉丁语是这一时期莱茵河东岸的官方语言,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说着与现代德语截然不同的各种日耳曼方言,以至于“30英里之外的人都可以说得那么糟糕”我无法说话。其他人”(马丁·路德)。 1522年,路德将伊拉斯谟编撰的希腊文版本《圣经》翻译成德文,用的是他从中部和南部方言中选取相应词语作为基本语义单位“创造”的新书面语言。这是德语统一、标准化和正规化的重要一步。

路德向德国人文主义者和宗教改革家展示了身份和集体情感的力量。然而,语言并没有立即成为文学人物关注的焦点。 16世纪的德国文人在形成集体认同时首先关注的是历史。他们发现了塔西佗《日耳曼尼亚志》,发现了日耳曼祖先的辉煌历史,发现了日耳曼民族的伟大品格。通过将德国的现在与日耳曼的过去联系起来,他们展示了其历史的纯洁性和悠久性。然而,这个群体中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正如人文主义者采尔蒂斯所表明的那样,一方面,德国祖先的模范形象是完美的,包括他们的外在形象和内在品质,但另一方面,他们仍然是一种粗俗的、没有受过教育的语言,歌颂着语言和风格。古希腊和罗马的。显然,德国人早期的集体认同以日耳曼民族为中心,以“古典希腊罗马文化的继承者”为导向,母语还不是重点。

到了17世纪,情况发生了变化。罗曼语系语言(尤其是法语)的兴起,让德国学者对德语产生了自我反思的感觉。德语被认为是一门古老而纯粹的语言,德国人都是德语民族,热爱德语就是热爱祖国。这些观念已成为德国身份和集体情感的新基础。 1617年,“语言爱国主义”吹响了它的两支号角。首先,20岁的“德国诗歌之父和复兴者”奥皮茨在奥得河畔写下了他的著名文章《阿利斯塔克抑或论对德语的轻蔑》。在这篇用拉丁文写的文章中,他呼吁德国人学习母语并为自己的母语感到自豪。其次,在路德侯爵的倡议下,第一个德语学会——丰收学会在魏玛成立,其使命是全面整理德语,丰富德语词汇和表达方式,创造一致、纯正的德语。今年也恰好是《九十五条论纲》发帖100周年。路德对德语的担忧得到了一百年后新教改革者的响应。

次年,三十年战争爆发,德国各条战线损失惨重。战争期间,法国人、西班牙人、瑞典人、英国人蜂拥而至,各种语言充斥着德国人的耳朵,但他们都不会说德语。传单诗歌《德意志的米歇尔》,流行于1730年代,展现了当时人们的心情。 “我,来自德国的米歇尔/我几乎什么都不懂/在我的国家/这是一种耻辱/德国人现在说话/就像德国人瑞典人一样。”这样的情况下面,出现了德语复兴的浪潮。各种语言社团相继成立,如斯特拉斯堡的“正直冷杉协会”、汉堡的“德国同性恋协会”、纽伦堡的“佩格尼茨花协会”等。他们不仅关注诗歌等语言表达的具体语言学问题,更重要的是诗歌创作的思想基础。在那里,一方面,我们有具有改革愿望和能力的德国贵族,另一方面,我们有一个新兴的公民和学者阶层,他们通过在帝国法院、市政当局和大学任职来寻求社会声望。双方首次以“民族”的名义,为珍惜德语而努力、共同努力。 17世纪的德国语言学家乔特里乌斯在其1663年的帝国巨著《关于普通德语的详尽论述》中,不仅证明了德语是一种“本土的、古老的、纯粹的”语言,而且还进一步论证了德语语言体现了德国人民的性格。在德国,“语言民族主义”正在抬头。德语成为统治、教育、融合的综合工具,凝聚和表达文化,进一步融合德国精英。

1724年,作家兼语言学家戈特切德联合了几个德语学习者小圈子,创立了“德语协会”。这个社团的新鲜之处在于,社团成员不断扩大,青年大学生成为主要群体。因此,开设分校的地点不是在州首府或帝国自由城市,而是在耶拿、哥廷根、格赖夫斯瓦尔德等大学城。二是会员语言培训提上日程。在每周的会议上,所有成员都会阅读文章并练习翻译、语法和词汇。德国协会为德语向受过教育的公民阶层的传播做出了重大贡献,并帮助加强其成员对其阶级和国家的双重身份。至此,德国集体认同的核心首次形成。在此过程中,德语兴起并蓬勃发展。

18世纪末以来,民族主义在欧洲不断兴起。国家必须团结起来,成为一个贫富共享的集体,“一个民族”必须成为“一个国家”。这些理念也鼓励德国人形成自己的民族精神,形成自己的民族国家。 1765 年,政治学家莫泽(Moser) 在撰写文章《论德意志民族精神》 时,他这样开头:“我们是一个人,有相同的名字,说相同的语言。”当浪漫主义先驱赫尔德将民族视为一个有机整体时,他呼吁德国人从语言和文学入手,在自己的文化传统中寻找自己的民族精神。 1854年,格林兄弟编辑的第一卷《德语词典》出版。雅各布·格林在序言中写道:“除了我们的语言和文学,我们德国人还有什么共同点?”显然,德国精英每当需要诉诸德国民族精神时,语言就是我们手中的灯塔。语言具有其他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生命力和穿透力。

1871年,德国北部各州和南部各州最终统一,形成统一的德意志帝国。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统一运动中诞生的帝国,是德意志国家在欧洲权力格局中现实主义战略的结果。不过,从“自下而上”的角度来看,也并非没有根据。德语不仅具有实用工具的功能,而且还履行着作为集体身份的实用基准的政治功能,尽管目前它仍然缺乏标准的书写标准,但民族团结却是其基本要素。尽管20世纪德国人民的内部身份因政治信仰的变化和领土范围的混乱而出现多元化,但同一种语言的使用最终保证了德国人民作为一个共同体的团结。

《光明日报》(截至2021 年2 月1 日版本14)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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