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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99的德语 疫情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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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文关注秦朔朋友圈ID:qspyq2015·

去年此时,我带着三岁女儿来到家门口公园溜达。纵然阳光灿烂,公园也人流稀少。人们还处于对疫情的担忧,以及不知何时解封的迷茫中。

转眼,疫情解封已过去10个月了。周末的公园,人流如织,节假日的各处景点,更是人满为患。人们闲聊,谈起刚过去不久的三年疫情,恍惚得,好似已隔三秋。但总归有一些故事,曾清清楚楚地在大地上发生……

阿军的单身期,从疫情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在此之前,他有一段五年的恋爱,双方开始谈婚论嫁。

两人都是广东人,生活习性、追求相近,感情一直稳定,还一起在上海的繁华路段开办了一家甜品店。那时,谈起未来,他们都觉得一片光明。

可惜,甜品店没开俩月,疫情轰然袭来。2020年春节前,人们还没有那么紧张,阿军的女友选择回乡过年,阿军则坚守在上海——尽管甜品店已经没什么生意,但总得有人看着。

此去经年。始于那年春节,疫情管控趋严,两人自此不见。

一方面是小店没生意,租金、各种支出还得照旧,小两口的积蓄填进去后就不见回报,经济压力陡然加大,阿军再坚持了两个月,宣告关门,所有投入宣告沉没。

另一面是疫情阻隔。开始两人互相安慰,盼望再聚,随着风声日紧,不见希望。有一天,姑娘在电话中哭了,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不在身旁”。阿军无言,不知如何安慰,又隐隐感觉,对方的身边也许有人陪伴了,于是挂了电话……

后来,每每说起,阿军都显得很霍然。但从那以后,他一直没有找女朋友。也许,终归是有一些东西,种在了心底。

跟阿军不同,另一位小伙儿小许,他的感情却终于疫情解封。

他和女友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直感情稳定,双方还订了婚。姑娘家在苏南,虽离上海不远,但管控时松时严,仍有许多不便。

两人的隔阂在于更远的地域。姑娘家是苏南富裕人家,小许家则是山东普通工薪家庭。订婚时,小许的父亲老许从老家来过一趟,准亲家相见,气氛不算融洽,各自心知肚明。小两口尽力弥合,倒是用心。

自此三年疫情,更像一场考验,两人努力应考,倒还及格。待疫情一解封,却像高考完成,小两口从考场出来,突然觉得疲惫和感伤,相视一笑,彼此明了,两个月后分了手。

8月,我陪老马去了趟金华。他把车从高速开到国道再开到乡道,然后按着导航开进弯弯曲曲、会车都困难的山路,最后停在大山深处一个叫南源的小村。

除了在一处古镇随手买了坛老酒和糕点,老马并未带什么礼物,以至于他一路反复问着,“这些礼物是不是少了点”?

车停在村里的小卖部门口,他又进去买了一袋大米和一桶油,还默默在袋子里塞了两百块钱,由我扛着,进了小巷。

只是他并不知道老叶家具体在哪里,就一路问着,最后在山脚一栋小院前站住。我们敲门,未见人应。破落的山村傍晚,夏日山谷,只听得聒噪的蝉鸣和虫语,不见几个人影。挨个敲了敲几户邻居的门,也不见应答。我们就沿着小路溜达,等待老叶回家。

我们见着一个老爷爷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在路边玩耍,老马走上前去,假借问路,顺手拍下他们爷孙俩的样子。末了,还特意跑到车里拿了几瓶牛奶塞给小姑娘。在我疑虑的眼神中,他解释说,小叶曾对他讲过这爷孙俩的故事。

小姑娘的父亲,是小叶的儿时玩伴,小时候就以打架斗狠闻名,成年后,成了地方“黑社会”的一个小头目。前些年,生了女儿后收敛了一些。可惜,“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在一次讨债械斗中被人捅死,妻子不久改嫁,小姑娘就成了半个孤儿,爷孙俩相依为命。

我说你又没来过,怎知那就是小叶故事中的人?老马咧嘴笑,小叶曾经把她儿时小村的故事讲了许多许多遍,他一条腿迈进村,就像认识了所有人。

暮色将近,虫鸣更噪。我们眼见老叶家后面的人家升起炊烟,便走过去问。原来老叶老两口一早就被小叶的姑姑接到县里听戏去了,明天才回。无奈,我们把东西放在他家,嘱咐老人家明天转交。

我们沿着乡道不紧不慢地开着。几里地外,是乡上的小学,暑假空荡荡地寂寞着。老马停了车,盯着校门看了许久,悠悠地说,小时候的小叶,每天就是这样背个书包、晃荡着两条辫子,沿着我们开过来的路,来这里上学。

说这些时,老马的眼眶闪烁起泪花。他扭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一轰油门,绝尘而去……我知道,他终于选择了“放下”。

老马和小叶,认识于2020年春节后。那时,老马的妻儿因为回老家过年,迟迟不能返回。后来,疫情停课,妻儿干脆留在老家不回宁波,直到半年后。疫情终结了许多故事,也开启了一些故事。空荡荡的城市中,老马和小叶相遇了。

时间一旦停下来,总是很漫长。疫情中的人们,不缺大把时间交流、走向彼此。老马终究是人到中年、家庭和睦,小叶也算理智,只是,谁也架不住疫情封控-放松-封控-放松的螺旋式推进,人与人之间的温度,终究才是个体抵御寒冷的最终依靠……

2023年春节后,疫情总算过去,人们逐渐恢复“如常”。老马自嘲,“终究是无用的好人”,和小叶在互相的折磨中戛然而止。

这次出差,他特意绕了远路,去小叶长大过的南源村看看——尽管小叶家早已搬出小村,那里只剩了她的爷爷奶奶。

可惜,老马没有见到他预想中的亲人。

采访榕哥两口子时,榕哥一直在抓自己的手。不是左手抓右手,就是右手抓左手。他的媳妇儿芸姐开口说,“榕哥内向,其实到现在,我也还不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

榕哥和芸姐相遇在二十年前,那是非典过后的北京。芸姐博士毕业,在一所知名大学主持一个打工者关怀的社会研究项目。她来到一处工地,看到泥泞的工地上搭了个简易舞台,一支摇滚乐队,正卖力地为工友们演出。

芸姐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一路成长都很顺利,留洋、工作、洋房、汽车,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但她总觉得,当这些“理想式”的生活让她什么都有的时候,它们跟幸福并无法划上等号;同时,多年“优质”教育下,“好像学业才是长知识的途径”,只是学社会学的她,心中又隐隐觉得并不对。

直到那天,北京郊区一个边缘村庄的建筑工地上,她看见榕哥和他的伙伴们在台上真诚而热烈地歌唱,而观众只是刚刚下班、还一身尘土的工友。那一瞬间,台上那个人散发出来的强大讯息,清清楚楚地告诉着芸姐,这个人正在为自己所认同的生命的意义歌唱。

芸姐说,她就是在那天傍晚对榕哥一见钟情的。

只是,那时的榕哥并不待见芸姐,甚至有点排斥,因为,他觉得她那些精英旁观式的研究,“并没用”。这反而激发了芸姐的动力,而榕哥他们的实际行动,又让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转换“研究”角色,不能总是旁观,而应当跟工友们一起生活、工作才行。

后来,芸姐和榕哥他们一样住进村里和社区。只是,由于相隔悬殊,她一直都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直到2007年,榕哥作为公益机构代表前往比利时、德国参加中欧论坛。

到了欧洲的榕哥,啥都不会,既不会开车,也不会英语、德语,好在有芸姐作为老乡接待。她开车带榕哥参会、旅行,隐隐觉着,他也是喜欢她的。因为,榕哥一直对着她拍照,还老是装作无意。

但双方都有自己的生活,就这么一直互相感觉着,并没有去沟通。直到榕哥回国,两人相隔两万里,都觉着不可能,才放松地说起来,这才验证了彼此的感觉。

访谈中,芸姐总乐于引用榕哥的“名言”。她说,榕哥说过一句名言,让她体悟了很多年——“爱情不在两个人中间”。她用了好些年才明白其中道理:每个人都必须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然后才能成为彼此的支持,如果有一方失衡,就会去依托于对方,去对方身上找寻,而这必将带来失衡,爱情终将一点一点远去。

“对爱情、情感的想象,不要总想自己没找对人,首先要想自己的状态,如果找到了自己,迟早会找到对方,而如果自己游移了,再如何,迟早也会失去”,榕哥补充说。

我让榕哥也回忆一下,他却害羞着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特别粗糙的人,觉得自己亏欠身边人太多,一向很少回忆,而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忽视。他以前也并不相信缘分,直到有一回,他真切地梦见,不知哪一辈子,他和她就是两棵树,彼此对望着,几百年无语。

梦醒了,他决定打破这“无语”。而后的这一路,他们有太多不易。那些年,他们隔着千山万水,一直互相勉励和支持着。他们的方法,是一起找到一起做的事情,事情会让彼此更好地成为彼此,更加独立,又紧密相连。直至各自的孩子们长大,上了高中……

三年,一千多天,两万里,如何连接、浇灌?

“那我们一起唱歌、创作吧”。

三年困顿,很长。榕哥在北京的营地没有收入,支出却照旧,苦苦支撑。欧洲也好不到哪去。他在录音棚,她在欧洲用手机,一起创作,相互歌唱。

以前,榕哥总觉得搞音乐创作要经过长期专业的培训,直到一起创作的过程中,芸姐展现出她在歌词创作和演唱方面令人惊讶的能力。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无论状态多么不好,两人一开视频,一定是最好的状态,这种状态支撑着彼此,又共同把音乐——这棵生命之树浇灌得生意盎然。

三年困顿,很长。但对明了人生意义的人来说,正是沉淀、思考和创作的黄金时期。思考首先来自芸姐,她从“自己”走向宽广,去反思和表达生态、生活、自然、环境的相关性,去歌唱蜜蜂、蚯蚓,去为疫情下自杀的养蜂人、为抑郁症患者写歌,去歌唱万物相连。

榕哥则相反,他说,以前自己热衷理想和价值观,却往往忽视了身边最重要的事物,甚至也不关注自己的状态,很疲惫、很累。他们共同浇灌的这棵生命之树,以及芸姐细腻的情感和感受,给了他更深切的人文关怀。对比着听他疫情前后的歌曲,会很明显地发现这点。

三年困顿,很长。相隔漫长的时空,更需要生命的感悟。“你为什么不能觉得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呢”?当他们彼此体会到,唱出来,就成了世间最动人的音乐。

榕哥说,“两个人走到一起,很重要的是,对生命的感悟,对自己的,对对方,对共同生活状态的感悟,任何一方面出了问题,这棵生命之树就枯萎了”……

末了,芸姐又引用起榕哥的“名言”——“生命中没有假设”。对榕哥来说,他一生的使命就是唱歌,但芸姐并不明确,她只想做自己喜欢、对别人又有意义的事,哪怕读到博士,始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在相互独立的过程中,榕哥把他热爱的音乐之树移植给芸姐,芸姐也日益爱上榕哥的这份事业。渐渐地,他们在彼此的照亮中找到了对方,又不断发觉着更好的自己。直至榕哥梦见的那两棵树,从沉默无语,到紧紧相连,再到互相靠近,最终长成灰色大地上那棵蓬勃的生命之树!

世界再大,时代再恢弘,也终究由一场场生活组成。“漫长的季节”中,生活总被拆解得支离破碎,但愿它们最终,都将由爱组成。

像一块铁,然后是一枚针磁极的弧线拂过绿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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