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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侦探的推理小说,侦探推理小说女作家

《女高中生》 电话1 今天早上,九六梅慢慢从睡梦中醒来。日历已翻至三月。今天是周日,最重要的是,第三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她放松下来,脑子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被谷口和远山绑架,由于父亲支付的赎金而被安全释放。随后,关泽议员惨死。他的母亲真理子告诉他,谷口和远山似乎与这起事件有关。母亲从神山凉子的言行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政客真是卑鄙!”听完母亲的故事后,久留米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尽管尤娜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狂三无法原谅尤娜行使权力、秘密杀人的卑鄙行径。当莫心问梅花为何独开风吹时,这是狂三当时唱的诗。她的母亲真理子曾经对她说: “别忘了,你的父亲是立宪民主党委员长、尤娜议员,这是你我引以为傲的……”然而,现在想起这句话的久留米却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她妈妈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它变得丑陋。有人说政界是一群骗子和白痴,但狂三得到了她父亲尤娜的证实。这么一想,或许接受帮助本身并不是一件好事……狂三的内心越来越复杂……既然尤娜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么理所当然的,她应该支付自己的生活费…… ——狂三……她心里松了口气。然而,她的内心却在责备自己。这不是说你和坏人勾结了吗?绣球花鲜艳的紫色和红色与美丽的蓝色融为一体,让人心生爱意。这也是狂三写的一首诗。她非常喜欢这首诗,因为第5、7、5 行的第一个词都是押韵的。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他们的情况也千差万别。生活中的狂三毕竟没有那么光鲜亮丽,就像暗恋花——的真理子的女儿一样。与此同时,狂三也明白,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她的亲生父亲尤娜并不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但。在爱女儿方面,他与世界上任何其他父亲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她很困惑,也很担心自己是否应该接受父亲的这种爱。她下了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梳了头发。厨房里飘来奶油汤的香味。看起来他今天早上正在吃面包。我妈妈说她昨天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水果面包……狂三想。胡桃和她的母亲想通过打零工来谋生,以逃避父亲的帮助。她认为她能做到。这是胡桃今年冬天写的一首诗,描写的是波涛岸边的母子小船,船舱里满是新鲜的海藻。她相信,只要和妈妈一起努力,再困难也能活下去。 2 当狂三坐在桌边准备早餐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果然,桌子上有水果面包,陈皮果酱,还有她最喜欢吃的燕麦片。奶油汤是狂三最喜欢的饮料,真理子每天早上都会给狂三做奶油汤。 “我刚醒。看来我睡得很好,而且我的脸闪闪发亮。”“考试一结束,我的世界就是你的了!”狂三在妈妈对面坐下。狂三的身材看上去已经比真理子高了一些。母女俩从胸部大小到腰围都非常相似。 “那你自己吃吧……” “你吃了七个吗?”狂三问。 “是的,我……我现在必须好好洗个澡。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一个!” “他们都笑了。真理子消失在浴室里后,狂三用勺子喝了奶油汤,重复着她脑海中浮现的问题“这样的幸福是真实的……”你幸福吗? ”你好,这是哈恩。”“是我。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那是尤娜的声音。”哦,我正在洗澡,找我妈妈. ”狂三说。语气就像母女一样。一模一样,所以尤娜以为是狂三。” 圆子:“是的。请让他们到第三酒店515 房间来。”你听清楚了吗?“嘿,我中午去第三宾馆515房间,好吗?”“是的。”“Yonah什么也没说。”他接了电话,挂断了电话。 「……久留米感觉到了危机感,仿佛察觉到父亲的话有些不对劲。久留米放下碗碟,朝浴室走去,真理子已经把碗盘叠得整整齐齐了。有什么东西。」她朝浴室门口走去,喊道:“我刚刚接到电话!” “但是浴室里喷水的声音太大了,真理子似乎没有听到。于是她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走进了雾气蒙蒙的浴室。我尖叫着,“妈妈!”“什么?错误的?'' ”浴缸里,圆子雪白的身体突然转动起来。从匀称的臀部到背部,反射出奶油般的光芒。弹性的淡粉色皮肤从胸部一直延伸到纤细的腰肢。尽管狂三是她的亲生母亲,期间,她暗暗为广田美丽的身材着迷。 “非常宽敞……”真理子说……“抱歉,我父亲要我中午去尤尔街第三旅馆515 房间……” “哦!是这样吗?” “他是这么说的。” “但是因为我在家,我猜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作为母亲,真理子说,我不想让女儿认为我是属于尤娜的。情妇。真理子希望狂三能够理解她和尤娜之间的关系,并接受他们是父母和孩子的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呢?”狂三假装开玩笑地故意问道。 “你不是说不会吗?你父亲有多爱你啊!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给你准备三万块钱的赎金?……”呵呵……”听到真理子这么说,狂三轻轻一笑,关上了浴室的门。我的父亲真的非常爱我。然而狂三无法忘记,她正在追求母亲真理子的爱。而且,他们对政治权力的渴望太强烈了。由于狂三是个女孩子,所以我总是这样比较和思考。回到餐厅,狂三正想着要跟妈妈说什么,就被妈妈叫到了第三旅馆,然后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她发现这件事有些奇怪。当你去酒店时,毫无疑问,你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他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问题是,这之后他们会做什么?电话里的语气让我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回来后请问问你妈妈……好吧,狂三仍然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告诉真理子真相。平时真理子在浴室里待的时间会比较长,但这次她立刻就出来了。大概是因为她也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3 真理子出去后,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在等待母亲回来的同时,胡桃为朋友的学校海报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应俳句社专栏编辑加贺美和子的要求,这篇文章的标题是《俳句的现代含义》。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妈妈应该已经说完了,怎么还没回来?狂三有些担心。电话里父亲的声音有些不同。爸爸对妈妈的要求不会太高吧? ……狂三很担心。有证据表明尤娜依靠这些男人和女人来消灭政治对手。虽然没有证据,但关于快语女性的新闻也支持了这一说法。狂三觉得尤娜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想到我有这样的父亲,我真的很伤心。但她认为这是政治家的特征之一。因此,他开始担心迄今为止一直受男人摆布的真理子的处境。真理子是狂三的母亲,但在漫长的母女生活中,她们之间发展出了同性恋关系,甚至在她们心里都把对方视为朋友。我希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到了下午5 点,胡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她甚至考虑给尤尔街的第三家旅馆打电话。不过,我又想,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我就不用担心,如果他们走了,就没人知道我在哪里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真理子回来,所以我没有给她打电话。下午6点,狂三打开电视缓解焦虑。私营电视台播放新闻。日本立宪民主党代表在记者会上发表了丰富多彩的言论,称“我们必须以民意为己任,尽最大努力加速行政改革,大幅减税”。 ” 一个政客怎么能如此圣洁,说出这么多美丽的话?在他们眼里,把谎言当作真理,或许就是政治的秘密……狂三感到既厌恶又害怕。因为她明白,一个人的言辞越美丽,背后的行为就越卑劣。她关掉电视,开始准备晚餐。 4 当真理子回到“天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她走路摇摇晃晃,显然喝醉了。 “怎么了?看来你喝了不少酒了,我不常做这种事啊……”久留米同学说,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母亲喝成这样了。 “是的!”真理子看上去很犹豫,但她简单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在厨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和你父亲一起喝酒了吗?” “没有,”马里科·辛丁说。 “你自己喝酒了吗?” “是的。” “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什么?” “……” 真理子没有立即回答。因此,胡桃推测她的母亲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这不是一件坏事吗?”狂三问道。因为,一来这件事她必须要问,二来她知道妈妈不会拒绝告诉她。 “给我一杯凉水……”真理子对狂三说道。狂三给妈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真理子咽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好残忍,好卑鄙……”真理子首先用歌声说出了这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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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残忍?……”“是我表弟谷口和那个女人绑架了你。你很清楚吧?……”“是的,我第一次发现!之后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你父亲一边谈交易,一边把现金交给那两人。毕竟……他确实是自找的!”杀害关泽议员的凶手是……狂三问道,隐藏着内心的惊慌。 “你父亲没说清楚,但我听得出来。总之,他不只是让那两个人做那样的事,杀了管泽老师……” “还有谁?……你杀了吗?” “你别打听这种事……爸爸说过不能再让谷口和那个女人活下去了。”久留米说,自己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了立宪民主党,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愤怒当我想起总统那张神秘的面孔时,我的胸中燃起一股怒火。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谷口和那个女人!” “你认为我能杀人吗?”真理子带着悲伤而冷酷的微笑问道。 “当然不是!”狂三愤怒地回答,“是的,爸爸已经考虑过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他自己做的……你的父亲或其他人。”我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有说什么。但他说他们需要有人来指导他们。谷口是我的表弟,也是个女人,所以我认为他不会惊慌,但是……” “我不想那样做。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你……不会的。 “我以为你可以拒绝。‘他救了你的命!’”“所以……我不喝酒就受不了!谷口先生是个坏人,但他是个坏人。” “我小时候和我在一起。谷口先生和我有血缘关系……所以现在我想喝酒。”“把他想象成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我心里就会对他产生仇恨!”尤娜在提出这个请求后,真理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心有多大,直到她决定帮助他。 “别这样了,妈妈!我很理解你的感受。我和你一样讨厌这两个人。但是……现在我已经得救了……我要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不能让你成为杀人的共犯!我真的无法原谅你!我不会说出来。……是我……我答应过自己,我会自己做到,我“我不会要求你这样做!你应该知道!”狂三试图说服她,但她的母亲拒绝了这个想法。 “可是你的父亲……一直关心我们,他让我做的事情我怎么能拒绝呢?再说了,你父亲从来没有要求我去杀人,我只是把她带出去了……”真理子把她踢了出去。困境。

“明知是要杀他,他还是想帮忙。这不就说明他是同谋吗?我们不能报警!他告诉我们他担心我们,但他还是关心我们的。” ……” “但是他得知道是非!还有……我觉得他不应该一直在这儿偷懒。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希望以后能和妈妈住在一起。”“你在说什么?”真理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看起来很痛苦。 「哦,请你再考虑一下!」无论狂三如何哀求,真理子还是不服气地摇头。第2章1 自从父亲命令母亲真理子参与谋杀以来,久留米一直深受痛苦。那天晚上,她独自躺在床上,心里仍然想着痛苦的事情。 —— 为什么我这么不高兴?为什么我出生在一个不是什么体面的家庭,却要过着如此耻辱的生活?—— 我就这样生活了十多年了,却无法摆脱,多伤心啊。 渁灏灏掏掰掰婻门EI人欢喜门中导游嚼穿五谷杂草免伤痕禐潇谌茌松薹萑苋】咒绻太秓萴子齐薇薇敲楚暮光爈爷涷緷伥巷箠芄lie褡约阳光妈妈傅南涧的变化—— 而且,他还要妈妈帮他杀人,这太残忍了!好残酷!世界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妈妈还怕踩到小虫子而死呢!她穿着睡衣来到隔壁房间门口。这是真理子的卧室。她仔细一听,感觉屋内有动静。我想妈妈也睡不着,想来更痛苦。可怜的母亲……狂三想着这个女人的悲惨命运。有很多女性因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日本的政治家、国会议员、立宪民主党顾问而受苦受难。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谁会考虑那个人的职业或者身份呢?狂三想要大声疾呼,保护母亲。妈妈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只要她听父亲的话,帮他杀人,母亲从此就会成为罪犯。作为女儿,我绝对不会让妈妈成为罪犯!狂三只明白这些道理。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就会违背父亲的命令。这可能会破坏他与尤娜的关系,并导致他失去生活的安全感。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真理子的卧室里又传来一阵吵闹声。显然她也患有失眠症。狂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敲响母亲的卧室门。 2 “妈妈……是我。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狂三问道。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听到真理子的声音。 “请进。”门没有锁。真理子坐在床边,看着门口。母亲床前的小桌子上有一瓶冰镇威士忌,大概是想用酒精催眠她。 Kurumi:“你睡不着吗?”“我睡不着……看来你也是这样。”“没错,”Kumomi 笑着回答道。 “一开始,我切了一个洋葱,放在枕头旁边。我试过了,但根本没有效果。吃安眠药对你不好……所以我打算喝一些酒。”桌子旁边放着切好的洋葱,似乎印证了真理子的话。据说洋葱的气味具有催眠作用。 “你窒息了吗?”“没什么。”

……真的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没什么,我们是母女!”但这太残忍了……我想这对你的父亲也太残忍了!妈妈没有做坏事,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但我却忍不住让她这么担心……” “没办法,我们是夫妻。” “但是。 ……他有合法的妻子。“没关系。反正我想我是他的妻子。”我丈夫委托我做的事我必须做! 「真理子小姐的话非常固执。」 ……这是我母亲的真心话吗?不要对自己撒谎。即使你们是真正的情侣,他让你做一些作为人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也应该断然拒绝!狂三决定一进房间就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也许是对的,但是……你我对夫妻的理解不同。”如果夫妻真心相爱,即使丈夫做了一些对社会有负面影响的事情,我想妻子就应该服从……”这似乎是真理子在各种矛盾中安慰自己的借口。 “不,你不能!我无知,”真理子继续说道,“……所以那个在洛克希德案中在法庭上揭露丈夫罪行的女人后来受到了公众的嘲笑。事情世界上没那么简单!卷轴私龟潜伏养蚜顾问烦煞影老头坏一起荡松草凳椅子池树伞T辻子隐居蛋岵啰兀学蘼廴「风险也苋苋杪枞Sa甓福……」狂三的态度很严肃。我想如果我现在不说服妈妈,以后我会后悔的。 “但是……你是要我忽略爸爸的话吗?……你怎么能这么做!爸爸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所以如果我不这么做,爸爸也会……”不,是这样……绝对是的,这不可能! ”狂三否认道。但她内心深处知道,大多数政客会为了权力做任何肮脏的事情。不知为何,她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换句话来说,这个问题不能按原样解决。” “妈妈,我想过这个问题。” “噢,你在想什么?”真理子转过头说道。配核桃。真理子喝完酒后脸色也毫无血色。 “那么,你们两个谷口已经成为你们父亲的障碍了,对吗?”“是的。”“那么,那不是和警察逮捕他们是一样的吗?”“不,那样的话。” “那两个人会被逮捕的。如果警察逮捕了你,对你父亲也没有好处……如果你拼尽全力去夺取一切,你最终会被烧死。'' .让那两个人自杀吧。拜托.或者逃到国外怎么样?自杀可能是不可能的。我想你妈妈可以去谷口说:“这里很危险,请跑到国外去!” “这个。”真理子点点头。 “如果我们能做到那就太好了。但是我们可以吗?”“当然我们不能做到,除非我们尝试!先让他们逃走,然后向你父亲报告并说这句话。”“他们逃走了,我们没有办法。” 不,没关系。“我希望我能逃走,但我该逃到哪里去呢?” “香港,我妈妈在香港有朋友吗?” “她没有“朋友们。也许他们有什么好主意。现在,我们必须采取主动!”事实上,胡桃不确定,决定寻找另一种方式。我想要它。

3 一天晚上过去了,早晨,真理子给她在香港的朋友菊井翔一的妻子泷子打了一个国际电话。 Kikui 在街角经营一家小礼品店。店铺虽小,但生意也不小,很红火,但真理子却直接问道,“因为特殊情况,我们有两个人,不过你能暂时照顾一下他们吗?”问道。不知道泷子是怎么理解的,大概是觉得时间不会太长,只要两个人解决吃喝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终于找到了两个谷口的下落,麻理子非常高兴。今天早上,狂三因睡眠不足,患有轻微感冒和发烧,躺在床上。就在那时,麻理子进来了。”“确实如此。” “是人类制造的。”“我指望你了!”他在床边气喘吁吁地说。菊井先生同意暂时收留他。非常好! “现在高兴还太早了,我也不明白谷口先生的意见!” “久留米同学在床上的时候就想起了她的母亲。在她眼里,真理子很诚实,而且在想出主意的方面,她在某些方面还不如她的同学。所以,现在给我打电话。我们将尽力尽快实施。” “麻理子是这么说的,神山先生把谷口先生现在的住址和电话号码都给了麻理子。收到三千万元后,两人在短时间内搬了两次家。目前在小田原市,住在出租屋里。”公寓名为“Brush”。真理子离开狂三的房间,大约二十分钟后回来,这次她的脸色有些阴沉。狂三惊慌地问道,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回答道:“电话接通了,但是……那人真是个笨蛋……”“怎么了?” “我告诉他有危险,但他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告诉过你,如果你不跑,警察就会抓住你!”你不能说你父亲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这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告诉他,他不会认真对待。久留米担心起来,说道:“我告诉他我可以安排他逃到香港,但他只是笑。他在取笑我!” “麻里子看起来很受侮辱。‘他已经知道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否则他可能会打电话给他爸爸并告诉他他刚才说的话。这可能会变得很麻烦.”“麻里子桑的表情也变了。“我们太着急了,先打出了我们的王牌……”胡桃又担心了。我突然想到:如果那两个坏人在通话中误解了真理子的意图怎么办?电话那头,我想见见他。 “别担心,让我再考虑一下,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狂三虚弱的说道,但还没等她想到什么,情况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4 尤娜在杉并区的私人营地,和其他地方一样。宪政党员的私人大楼,有私人保安人员。院子里还有两只大狼狗在闲逛。此外,尤娜书房窗户的玻璃是防弹的,这意味着它可以完全抵挡远距离发射的子弹。那天晚上,由于客人突然增多,尤娜的晚饭比平常晚了一些。 1个小时,晚餐以盐烤方头鱼、生鱼片等日式菜肴为主,还有藤子夫人特制的蔬菜沙拉,等待他的是住在宅邸里的50多岁的女仆。尤娜说她的厨艺是“世界上最好的”,她做的菜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

晚饭后,尤娜常常一个人小憩一会儿,在书房里听古典音乐,看看朋友带来的字画和古董。他还每天晚上10点与神山一等秘书会面,通过电话讨论第二天的计划,然后洗澡上床睡觉。晚上9时45分,保安三泽最先发现了异常现象。他在院子里巡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轰和小樱这两只狼狗。三泽先生四年前开始饲养这两只狼狗,它们已经习惯了在他巡逻时快速奔跑和追赶。奇怪,他想。当三泽吹响口哨时,尖锐的哨声立刻被空旷的夜空所吞噬。在巡逻之前我先去了狗舍。他要去看看那两条狗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们都没有反应,太不正常了……他自言自语道。但当他来到狗舍后,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黑暗中,一只狗直挺挺地趴在地上,腹部剧烈晃动。当我打开手机时,我看到那只狗从嘴里吐出了鲜红的血。他知道那只狗快要死了。 “这家伙……喝了毒药……”三生看着那只狗,心中想到。这只狗是“繁荣”。 “包子,包子,加油!”三生拍着包子的脖子鼓励道。那条垂死的狗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情,用力摇了几下尾巴后,就不再动了。 “轰”死了。 “可恶!”三泽沮丧地咒骂道,“谁干的……”然后去找小樱。当小樱在后院的煤油仓库后面被发现时,狗已经完全死了。三泽见状,立刻给搭档片桐打电话。片桐25岁,比三泽小10岁。柔道三段、剑道二段高手。 “嘿,有人进来了。两只狗流血而死!”片桐先生听到三泽先生的尖叫声后说道。 “从哪里进来的?”“我们分头沿着墙壁搜查,肯定有痕迹!”两名守卫用大灯在院子里搜查,果然尤娜正在研究。房间正对面的庭院。当我走到水池边时,我发现一棵老榆树下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摩擦着它。 “有人进来了!” “长官,我想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两个守卫这才意识到情况的紧急。不过,这两名侍卫是不允许进入内屋的,只负责看守从前花园到内屋的区域。两人走到厨房外,正巧遇见了不二子。 「老师,情况是这样的……不久前,两只名为「轰」和「樱」的狗被发现死亡,而且还有被人触摸过的迹象。我们很担心“老师的安全。我很担心……”三泽说道。 “真是麻烦了,你们发现……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二子骂道。然后,他带着站在一旁的山之濑素子,快步来到尤娜的书房门口。她敲了几下门,喊道:“爷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很奇怪!”见没有回应,元子低声说道。平时,你会听到尤娜用平淡的声音问道。 “怎么了?” “你不在吗?”藤子急切地打开门说道。这扇门没有锁,但尤娜并不关心屋内的情况。房间里静悄悄的,灯亮着,就好像房间的主人刚刚离开一样。然而,当藤子和元子看向大写字台的另一边时,却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一片血肉模糊。

尤娜的脖子和背部被尖刀刺伤,她的白衬衫被鲜血染红。一把据信是凶手使用的刀被扔在地板上,而像锥子这样的特殊武器不知何故仍然卡在地毯上。元子第一个惊恐地尖叫起来。地上散落着几页英文印刷的纸张,虽然尤娜已经去世,但他的手似乎仍在试图抓住那张纸张。外文俳句杂志《拔楔》的部分页面。尤娜快要死的时候,她一定是用尽了仅存的力气,用指尖划出了一道血线…… 凶器一晚上10点15分,第一辆警车抵达了尤娜家。他们是接到藤子报告后赶到现场的先遣侦察队。东京警视厅因立宪党重要人物由奈被刺杀而感到震惊,搜查一课课长立即赶往由奈的住所。现场拍照后,尸检开始。根据检测结果,估计凶手作案时间为晚上9时30分左右。对死因的初步印象是,他颈部、背部等五处被刺伤,导致大量失血。进一步的细节将由法医进一步尸检分析确定。现场发现两件凶器:一把是一把锋利的宽刀,另一件是锥子形状的特殊凶器。原来凶手利用后者刺伤了尤娜的喉咙。根据不二子的资料,受害人尤奈在作案时处于醉酒状态。她说: “我丈夫很少像今晚那样,一下子喝了三杯威士忌。他似乎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心情很不好。也许他自己喝的是纯酒。“也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攻击的话我,我无法抗拒。”不二子哭着说道,但她的话很有条理。至此,受害人被刺的情况就真相大白了。由于发现了两件凶器,一些人认为有两个人对此负责,这种信念很快就蔓延开来。墙内侧有磨损痕迹,墙脚松软的泥土中还残留着人脚,这些痕迹也是沿着罪犯走过的路线发现的,充分佐证了罪犯的说法。也许凶手潜入医院,向狼狗投下毒饵,两只狼狗吃了毒饵,中毒身亡。然而,两只狼狗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情况下,如果外人向他们扔有毒面包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不会轻易吃的。因此,凶手要么熟悉狗的行为,要么精心挑选了狗特别喜欢的食物中的毒药。调查人员开始觉得这也是追查凶手的重要线索。而且,犯罪分子作案后能够躲过屋内所有人的耳目,悄悄潜入受害人的书房,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离开,这也得益于他们的敏捷和敏捷。了解情况。房子也不错。 2 然而,调查人员最感兴趣的是受害者死后的姿势。看来乔纳在刺杀事件后立即受到了震惊,并暂时失去了能力。

了知觉,躺倒在地。凶手见此情景,错以为他已死亡,便撤离了现常此后,友纳很快恢复了神志,并且发现了掉在地上的英文俳句杂志《拔楔》。被害人用尽最后一点儿气力,把手伸向那本杂志。根据现场情况不难想象,当他正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忽然昏迷过去,并由于大量失血而渐渐死亡。问题就在于那冰英文俳句杂志。《拔楔》是被害人友纳私人投资、对外国人发行的杂志,友纳自己也时常投稿。当然,友纳投的稿件都是用日文写的,编辑部收到稿件后,再由专门的翻译家将其译成英文。在友纳遇刺时,桌上的最新一期《拔楔》掉在了地上。友纳暂时失去知觉后又恢复了神志,这时,他看见了杂志里自己的文章。这篇题为《俳句中季节词语的研究》的文章,出自他自己笔下,因此,大概他一眼就辨认出了那一页上的内容。友纳的右手正好停留在打开了的《拔楔》中一行较大的字上,指尖上的血就象在述说着他的心里话似的,描出了一条红线。“这会不会是被害人的临终遗言呢?”最先看见这个情形的鉴定员说道。从法医到在场的所有刑警都觉得,被害人死亡时的姿势不同寻常。“……在这一页里……用血画过的地方,被害人似乎想要告诉人们什么。”一名刑警小声说道。那染有血迹的一页,究竟是否准确地表达了被害人的意思,这还是个疑问。但假使真是他的临终遗言,那将为破案提供极其重要的线索。被血染红的是被害人所著论文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是为了举例说明季节词语而引用的一首俳句。这首俳句全文按日语读音用罗马字书写,它的日文含义用英文注在其后:sh!no!en!,unkama?suwarukadodekanado!fuyo(这里的“上路”意指结婚。拜访学生时代的恩师时,向老师换了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受到了老师的鼓励。走出老师家门,回头看去,房檐下飞舞着一群夏日的浮尘子。这首俳句表达了年轻人告别乡村奔赴域市时的心情。——英文注)被害人用血画出的线条,正好在“unka”这几个字的旁边。这首用罗马字书写的俳句,按照注释,原文应为:府前辞我师檐下群飞浮尘子上路情依依为什么被害人在临死之前如此留恋这一部分呢?浮尘子是一种体长一厘米以下的小飞虫,是有名的水稻害虫,有夏浮尘子和秋浮尘子两种。这首俳句的作者是“do!fuyo”,即“土居美蓉”或“土井美蓉”,这无疑是某俳人的雅号。当警方问到友纳夫人富士子时,她随即回答道:“哦,这位先生原名土井正文,是参议院议员。”土井正文,按照宪民党的比例代表制,在党内名列第十,是位新任议员。“被害人是不是在暗指士井正文议员?”全体侦破人员脑子里首先闪现出这个念头。据说土井虽然与友纳同在宪民党内,但他属于参议院的福本派。然而,在私人交往上,他与友纳似乎挺合得来,两人出于俳句方面的共同爱好,时常就俳句进行交流。仅仅根据被害人在杂志《拔楔》中的这首俳句上用血画了个记号,就立刻怀疑土井,这未免过于牵强。而且,很难想象堂堂一个参议院议员,会跑进别人家里来下毒手杀人。为更加慎重起见,警方就这一点也询问了富士子夫人,对此,她也表示了否定的态度。“嗯……土井先生不是那种人¨……他和我丈夫的关系又很好,……大概……那本杂志与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看样子,她根本就不承认这是丈夫的临终遗言。侦破这起奇怪的凶杀案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侦破人员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略早于这一事件的国会议员关泽良英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被人杀害的案例。关泽与友纳是宪民党中相互对立的议员,而且,两起杀人案有着不可忽略的共同之处。在友纳事件中出现过的那种特殊的凶器插在地板上,而在关泽事件中,却是插在被害人的眼睛里。这种凶器与一般五金店出售的不同,叫做飞镖,是马戏团演员表演用的利器,从这一点上看,两起杀人棠很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3友纳死后的第二天,晨报就在第一版刊整了友纳遇刺的消息,同时,各报也在社会版上大加报道。清晨五点,邮递员送来了当天的《每朝新闻》。久留美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大门口取来了报纸。她的这一举动只能说是出自某种预感……干是,久留美得知了父亲的死汛。通常,父亲出了这样重大的事,她们是理应立刻接到通知的。但是,身为正妻的富士子当然不会给真利子打电话。……一种肝胆欲裂的悲痛向久留美袭来。“妈妈……”她的声音己经哩咽了。听到久留美的声音,真利子穿着睡衣就下了床,两人把报纸摊开在厨房兼餐室的桌上,好一会儿,她们俩谁也说不出话,只是默默地阅读着这篇描述悲剧过程的报道-众议院议员(宪民党)友纳由人昨夜遇刺!大号字体十分醒目。社会版正中刊登着一张大幅照片,照片上是在高高的石围墙环绕中的友纳府。久留美急子想知道父亲临绦时的情况,她一遍又一遍飞快地扫视着有关的报遣。——友纳氏在事件发生之前喝了威士忌,然后与往常一样回到书房。——首先发现友纳遇害的是他的夫人富士子女士和女佣人山之濑二人。当时,友纳即已死亡。——被遗弃在现场的凶器有两种,目前已验明其中一把特殊的利器是飞镖。记载着事件经过的文字,接连不断地映入她的眼帘。当然,看来对凶手的追查已经有了头绪,并且由于侦破工作的重要,警方公布的情况有相当程度的保留。“怎么办?……”真利子一面看着报纸上的报道,一面不安地小声说。“镇静些,妈妈!事到如今,惊慌也没用,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闭馐保昧裘栏械剑捎谟涯傻乃溃置橇饺松畹闹е淙坏顾恕 “怎么可能镇静得下来呀!碰到这样的事,……我实在受不了啊!我的头……”说着,真利子一下子扑在了桌子上。“您坚强些,到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久留美扶着母亲暂时在沙发上躺下。真利子似乎发生了脑贫血,她脸色苍白,微微喘息,并不时轻声呻吟着。“不要紧的。在这种时候,应当保持头脑清醒,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能够如此冷静地说出这些话来,连久留美自己都为之惊讶,“现在,谁也没有通知我们,可是,不看看爸爸的遗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是碍…”说着,真利子轻轻点了点头。“想想办法吧。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毕竟是疼我们爱我们的……爸爸呀!”久留美眼里也涌出了泪水。“要是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的话……我绝不会让他们……杀害……你爸爸的……”真利子悔恨地说道。4“单凭报纸上那点报道,很难知遣详细情况。不过,那上面写着,爸爸是被人用两把凶器刺死的,对吧?”久留美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母亲说道。“是呀。其中一把……就是……那个……”说着,她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就是谷口的情人……远山真由……那个女人……在马戏团里用过的……对吧?杀关泽众议员时也是用的这种凶器……”久留美直言不讳地说道。在看报上的报道时,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一点。“这就是说……”“对,事情很明白!”“一定是良夫……”“是的。因为爸爸要杀他,……于是他抢先杀了爸爸,是吗?”“肯定是这样!”真利子躺着说道。友纳要灭那两个人的口,这件事是真利子通知谷口的。结果事与愿违,那两个人发现自己已危在旦夕,就先动手了。可以断定,谷口和真由二人为了三千万,杀了关泽众议员和石田。二人既已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又得知友纳要向他们下手,便一不做,二不休,翻过脸来杀了友纳。“真可怕!”久留美吸了一口凉气。凶手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怎么办?”真利子小声嘀咕道。“恐怕只有报告警察了。”久留美冷静地说。不,正确地说,她是在强装冷静。“这……不管怎么说,良夫毕竟是我的表弟呀……”“现在您还说这干什么!他拐骗了我,弄得不好,也许我已经被他杀了,他还杀了爸爸。这只能怪他自己!”听了久留美这一席语气强硬的话,真利子终于点了点。“是啊,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没什么顾忌了。”“而且,我们再不能慢慢腾腾的了,您知道吗?”久留美表情严肃地盯着母亲。“怎么回事?”“如果那两个人还要杀人的话,这回该杀我们俩了!您说呢?因为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他们干的坏事!”“啊,是呀!”真利子意识到,女儿说的话是有分量的,便慌忙从沙发上蓦地坐了起来。“哎,不行,现在还不能起来!起得太急,还会头晕的。”久留美忙制止道。“这样待着可不行!”“那么,怎么办呢?”“我去给警察打电话。”“不,电话我去打……”久留美对母亲冲动的行为始终放心不下。“妈妈不去,让孩子去,人家会指责我的。”“不会的。”久留美鼓起腮帮说道,“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请妈妈做。”“嗯?”“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锁好门,……您暂时把钥匙拔下来,不要开门。凭我的直觉,近期内,那两个人肯定会来,来杀我们俩!本昧裘拦室庾龀鲆桓毖纤嗟难永聪呕U胬印R蛭醯貌徽庋觯盖资遣换嵴嬲私馐虑榈难现匦缘摹 “讨厌,讨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不是?所以要给警察打电话,请刑警时常来我们家。”“我明白了,那就交给你去办吧。”。“还有,……报上的报道里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琢磨,”说着,久留美再次拿起《每朝新闻》,“不是说,在爸爸倒下的地方,有一本最近一期的《拔楔》掉在地上吗?”“是这么写的。”“报道没有明确写出这本杂志和这个事件有什么关系,但看起来似乎是有关系的。”“……”“俳句是爸爸一生的爱好,这本杂志掉在他倒下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呢?……”“那么你认为是怎么回事呢?”真利子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没有直接目睹友纳浑身是血的尸体,也许真可说是这对母女的幸运了。“我也搞不明白。刑警来了,我无论如何也要问问这件事。”久留美一边这样说,一边心里暗想,也许真正能够解开这个事阵之谜的只有我。我很了解爸爸,也很了解那两个人,而且还懂得俳句……“你简直象个侦探。我看你一定能成为一个有名的侦探!闭胬铀档馈K浅溲乃壑沼诼冻隽艘凰啃σ狻 “妈妈也这么想吗?您的灵感真厉害。说实话,刚才,我自己也在想象,好象我已经成了一名侦探,要去破案。”陷入悲蒲深渊的母女二人终于对视而笑了。事到如今,她们俩只有横下一条心,全力以赴,来摆脱困境。季节词语1久留美把电话打到了警视厅。“关于国会议员友纳遇刺事件,我有话想和你们秘密地谈一谈。请你们到横滨山手‘天堂’公寓202室来一下。”看样子,对方已习惯于接这一类所谓检举电话了,听久留美开门见山地说完之后,立刻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与友纳议员遇刺事件有什么关联?”对此,久留美干脆地回答遣。“我叫羽根久留美,是朋友学校高中学生。详细情况见面时再谈。”由于久留美的态度非常明朗,刑警似乎相信了她,于是叮嘱道:“我们马上就去,请您务必在家等候。”打完电话三十分钟之后,三名刑警开着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来到了“天堂”。真利子和久留美看了他们的身份证,证实了来访者的确是警视厅的刑警后。才打开了门。来访者是侦察一科的木岛警部长官和安藤刑警部长。木岛脸颊上长着许多黑痣,是个性格忧郁、体质偏瘦的人。而部下安藤长得肥头大耳,倒象是他的上级。两个人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在木岛谈话时,安藤不听地做着笔记。“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说,请你们先谈谈打电话的缘由,然后,我们再提问题。”木岛警部长官说道。久留美和真利子并排坐着。因为两个人事先已商定,由久留美直接与警方交谈,所以此时真利子用壶里的开水诚惶诚恐地为客人沏上速溶红茶递过去。“实际上,我爸爸就是被人杀害的友纳由人。”久留美向警察说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并打算坦率地谈下去。“哦?那么,你妈妈是……”木岛说着朝真利子看了看。“是的,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了,她受友纳的照顾,已经十七年了。”真利子微微低下了头。“由于这个缘故,我们很了解这个事件。我们也许……能提供……凶手的线索。”久留美说遣。“没关系,不要有什么顾虑,请你说下去。”木岛警部长说道。久留美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和所见所闻,前前后后谈了一遍。她从谷口良夫及同谋的年轻女人怎样拐骗自己,谈到那二人很可能因为接受三千万元赎金时也接受了某种条件,于是杀了众议员关泽。还谈了可能在犯罪后,二人又陷入了友纳企图灭口的困境之中,于是反过来杀了友纳。“……其证据是,二人中女方可能曾在马戏团里用过飞镖这种特殊的利器。我认为,会用这种刀的只有那个女人!”久留美抱着打出自己的“王牌”的想法这样说道。“真有意思!”木岛警部长宫称赞久留美道,“那么,你们二位是否知道谷口他们的住处呢?”“知道。”“请告诉我们。”这时,她们才把小田原的“布鲁希”公寓的地址告诉了警视厅的刑警。2在久留美说完了所有她要说的话之后,木岛进一步详细地询问了拐骗事件的经过和她们俩所了解的情况。“怎么这么没完没了的?”再三的提问使得久留美有些不耐烦了。就在这时,要强的久留美忽然想到,她也可以向刑警提问。于是她说。“有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请。”面对这位稳重端庄的女高中生,木岛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根据报纸上的报遣,有一本《拔楔》掉在我爸爸的尸体旁边。我是学校俳句部的成员,对爸爸的俳句也有所了解。如果能告诉我,为什么那本杂志会掉在他身边,我也许就能弄清其中的秘密……”“哦,你也创作俳句吗?”木岛问道。“谈不上什么创作,只是……”“我说了吧。实际上,你父亲很可能在临终前的一刹那恢复了神志,他拼命拨亮将要熄灭的生命之火,在《拔楔》中的一页上用指尖上的血画了一条横线。这叫做临终遗言,我们都讥为这大概就是他的临终遗言……”接着,木岛在记录纸上写道。——sh!no!en!unkama?suwarukadodekana“这大概是参议院土井正文议员的作品,在‘unka’这几个字上有用血画的记号。”“你是说,这是我笆爸画的?”“是的。现在还很难断言这肯定就是临终遗言。即便是,被害人所指也既可能是‘unka’,也可能是它前后或左右的其它字句。总之,这是在临终之前画的。”木岛似乎不希望把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久留美。“哦……”久留美表情茫然地说,“爸爸是这样做的吗?我……再考虑考虑。那一期《拔楔》我们这里也有一本……”“哦,那太好了!”“经常来的。”久留美说道。“真的吗?”木岛问道。“不,不是我丈夫,是杂志。”真利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假使你父亲想告诉你的就是‘unka’这几个罗马字,有可能指的是谷口或远山吗?”木岛警部长官从另外一个角度再次向久留美提出了问题。“unka……”她小声重复了一遍,便无言以对了。“你是否听说过有关土井正文先生的情况?”“没有。”“我也没有……”真利子也插进来说了一句。“这样看来,‘浮尘子’也许与本事件并无关系喽!”木岛警部长宫故意话里有话地说道。“这……”“远山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真由对吧?”“对。”“真由和浮尘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想没有。浮尘子是水稻害虫,真由是……”“那么,这也说不通。”“刑警先生,我爸爸看见凶手了吗?……”“不十分清楚,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既然如此,他可能不是从凶手的名而是从姓连想到浮尘子的。例如,谷口也罢,远山也罢,在山谷里或山上,是否会出现浮尘子群飞的情景呢?……”“是这样,这就是创作排句所需要的想象吧。”由于木岛说话时表情非常认真,久留美有些脸红了。“不,这不过是我刚才偶然想到的。”“那么,请你再仔细想想。如果你的想象正确的话,将为我们追捕凶手提供重要的线索。当然,即使得不出什么结果,我们也要逮捕那两个人!”木岛警部长宫说完这最后几句话,便起身告辞,走出了公寓。在他们谈话时,安藤始终保持着沉默。3刑警来访,即使是待人和蔼的刑警,也常常会给接待者带来心理上的重负。刑警们走后,真利子和久留美二人象要虚脱似的浑身无力,相对无言地停了好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久留美用壶里的开水童新沏了两杯速溶红茶,分别放在母亲和自己的面前。真利子探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你爸爸借《拔楔》里的俳句要说些什么呢?”这时,已经把茶杯端到嘴边的久留美猛地站了起来,找来了那本最近一期的《拔楔》。“这本杂志可不同一般,爸爸为主编这本杂志付出了他很多心血,这是他一生的爱好。况且,他临终时看见了自己写的文章,……那时,他脑子里闪现出某种念头是理所当然的。”久留美自忘自语似的说着,哗啦哗啦地翻阅起杂志来。由于他们父女之间不得不长期分居,因此,久留美非常珍视她与父亲对排句的共同爱好。她之所以加入学校的俳句部,其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她父亲在俳句方面对她的影响。“刚才刑警先生说的那首俳句是怎样一首俳句呢?”真利子问道。她对俳句几乎没有兴趣,只是在与友纳和女儿相处之中偶尔写一两首,也不过是照猫画虎。“‘府前辞我师/檐下群飞浮尘子/上路情依依’……这是土井先生的近作。土井先生的选区在新涡对吧。记得我听爸爸说过,这里描写的是新涡的真实景象。”久留美说道。“如果这首俳句与凶手有什么关系的话,……或是指这首俳句的作者土井先生,……或是说先生可能了解什么情况,对吗?……啊,你是怎么想的?”真利子看着久留美说道。“嗯……我认为凶手不是土井先生。”“哦,你认为是那两个人,对吧。既然如此,只要能证实这首俳句是指那两个人的不就行了吗?”真利子按照她自己的逻辑说道。“是呀,那把凶器毫无疑问是那个叫远山真由的女人用的,她当然是凶手之一。”“要是良夫没有插手就好了……”尽管真利子觉得谷口已不可救药,但仍旧对他抱有一线希望。“凶器共有两把。凶手大概是两个人,……准是两个人!可是,为什么爸爸临终时把手伸到了这一页上呢?……”“或许这本来是出于无意,而刑警先生们自认为有什么含义罢了。”“那不会的。他们是职业侦探,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爸爸肯定是在向我们暗示凶手是谁!”久留美坚持道。“那么,你觉得那首俳句指的是什么呢?……‘府前辞我师/檐下群飞浮尘子/上路情依依’……既然不是指土井先生,究竟是指什么呢?这里面既没有良夫的名字,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名字……”“我想,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可是你别忘了,当时你爸爸已经快死啦,他不可能想得太复杂,要不这么看,反而会钻到牛角尖里去,啊,不是吗?”久留美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虽然她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但却不知该怎样解释这个“简单”的问题。她一面目不转躇地凝视着《拔楔》中的那首罗马字俳句,一面喝着茶。4从这时起,久留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可能含有父亲临终遗言的那首俳句。这天上学时,久留美迟到了。她象丢了魂似的,不时发呆。当然,她不能够这样把实话告诉别人。“我爸爸死了,他被人杀了。我爸爸就是友纳由人。”这也给她精神上带来了莫大的痛苦。放学后,俳句部成员加贺美和子,在教室里看见久留美心事童重的样子,便问道。“久留美……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哪儿不舒服吗?”久留美与和子的关系己超出了俳句部一般成员之间的感情,两人十分要好,所以,这时久美留看看四周没有其他同学,便打算对和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愿意听吗?……我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你……”久留美哭了。藏在心里又有什么用?反正爸爸已经死了。“你说吧。”和子把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脸挨近久留美,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象开了闸的水一样,久留美说出了自己的经历和母女二人的私生活。过去,她曾对和子说过“我爸爸已经死了”,而这一回却全是真的了。著名政治家的情人——妈妈。在和妈妈共同生活之中的痛苦与烦恸。当她正想从中解脱出来时,却换来了爸爸的死,命运简直象是在有意捉弄她。悲伤的泪水不停地从久留美的面烦上滚落下来。和子耐心地听着久留美的叙述。话题很快转到了报纸、电视上所报道的友纳遇刺事件。“……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我大体上己经找到了线索,这些情况,我也已经对警察说过了。警察一定正在道捕嫌疑犯。现在,只有一个谜我还解不开。这事发生在我爸爸临绦的时候,我是从刑警那里听说的……”久留美从书包里取出那本随身带着的最新一期《拔楔》翻开来。听了久留美叙述友纳死时那触目惊心的情形,和子十分震惊。但她决计和好友共同努力,以解除她心中的苦恼。“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久留美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向和子问道。“我认为不象你蚂妈说的那样是出于无意。我曾在一本什么杂志上看见过,因为大量失血而死的人,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神志是清醒的,然后才忽然断气。所以,即使他倒在地上,完全有可能清楚地看到这本杂志。他一定想要说什么。”“如果是指凶手的话,理应是指谷口良夫和远山真由。可是,这首俳句里根本看不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久留美说道。“凶手肯定是这两个人吗?”“是呀,这也是个谜,这两个人和我爸爸曾做过一桩秘密交易。这个事件肯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争执引起的。那个女人是个艺人,她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刀子,在现场发现了这种刀子。”“什么特殊的刀子?”“象是马戏团的艺人使用的飞镖。据说这种飞瞟是那个女人发明的,所以她使用起来非常熟练。”“你爸爸真是用手指着这首俳句……死去的吗?”“我没有看见,是到我们家来的刑警先生说的。”“他不可能说谎吧?”和子一下子也解不开这个谜。“据说有血迹……画在‘Unka’这几个字母上,……也许他是用手指蘸了血画的……”“多可怜呀!”“就是为了安慰爸爸的亡灵,我也要解开这个谜!”“是啊,正好找们又都是俳句部成员。”和子也跃跃欲试地两眼放光,然而,却就此卡壳了。“这首俳句是参议院议员土井光生在本地新涡做的。我想,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作者和那两个嫌疑犯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和子所能够想到的仅此而已。“恐怕没有。”“‘府前辞我师’中的老师姓什么叫什么呢?”“哦,你是说,那老师如果叫谷口或叫远山,就可以对上号了……”“不是吗?”“这可不清楚。爸爸曾经给我讲过一些有关这首俳句的情况,但他井没有提到那位老师的姓名,我想他也不知道。”“要是这样的话,‘上路’的是谁呢?”“恐怕不是土井光生,这毕竟是刨作。”“那么,只剩下一个‘浮尘子’了。”“……”就在这一刹那,久留美脑海里闪过一个忿头。但是,就在她将要识破真相的时候,这个念头重又消失在一片迷惑之中了……暴死1“友纳议员遇刺事件专案总部”非常重视羽根久留美和真利子提供的情况,急忙派警官们赶到小田原车站附近的“布鲁希”公寓。木岛警部长宫领导的四人小组先找有关人员了解情况,一旦查到犯罪证据,立即领取逮捕证,每个细节都已安排妥当。木岛等人来到“布鲁希”的时候,是从“天堂”了解到情况后的次日上午九点。“布鲁希”是一座规模不大的两居室一套的公寓,很有点儿商人旅馆式住宅的味道。一楼除事务管理所外,还有一间供应便餐的小吃店,取名“头号”,本公寓居民可以优惠阶格在这里吃烤面包片、喝咖啡。木岛等人一到“布鲁希”,立刻来找事物管理所的管理人员了解情况。管理员权藤是个六十上下的白发老人,他用胆怯的目光迎接着突然来访的刑警。“我想,这所么寓里住着叫谷口良夫和远山真由的两个人,您认识吗?”木岛问道。“谷口先生……嗯……远山女士,我们这里没有这两个人。”权藤有些不解地回答。“那么,请您看看这张照片。”警部长宫拿出了一张从真利子那里惜来的照片,这是谷口五年前照的。“什么照片?我看看……”权藤接过照片看了看。“这是五年前照的,现在也许有些变化……”“哦,是他呀。这人是403号的谷山先生,没错!比ㄌ倭成舷月冻隹隙ǖ纳袂椤 “谷山?”警部长官对部下点了点头。把谷口和远山的姓合在一起,就是谷山。“是的,他和一个年轻的……小个子女人住在一起。”“有这两个人吗?”木岛兴奋地问道。“唉呀,这两个人刚搬进来不久。可是……这几天一直没看见他们。你们一看就明白了,进出这所公寓的人,都要经过管理员室,这里一股的居民,我每天都能见到一两回……。他们俩大概出门上什么地方去了吧……?“他们有多少家具?”“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家具。他们一股都是在那间叫‘头号’的小吃店里吃点儿东西,有时也在外面吃。看样子,他们家连炊具都不齐。当然,其他住户也有和他们一样的……”“外出了?”木岛注意到,这个自称谷山的另人大概就是“谷口”,然而,没有搜查证是不能随便闯入人家的,他心里十分窝火。无可奈何,他把安藤刑警部长一人留在事务管理所进行监视,其他人撒回警视厅,等待嫌疑犯回到公寓的报告。2两天以后,“布鲁希”403警的主人仍不见回来。木岛听完安藤通过电话报告的情况后,再次来到小田原。管理员手里掌握着这所公寓所有房间的钥匙。从权藤的话里得知,按照这里的惯例,由于房屋管理上的需要,如发现漏气漏水时,管理员可以用这套钥匙打开房门,进入室内进行检修。“好吧,我明白了。那么,责任由我来承担。您只当在屋外闻到了煤气味儿,就以管理员的身份开门进去好了。我们作为见证人,随您一同进去。”木岛警部长官让管理员以这个借口打开谷山的房门。入口处是一扇门和一个鞋柜。右边是浴室和厕所。没有洗衣机。厨房兼餐室里有一套三件组成的廉价炊具和一台h公司生产的电冰箱。水池里没有一点儿污物,显然很少使用。此外,还有一间不大的西式房间和一间更小些的日本式房间。象样的家具只有一个碗柜和一个衣柜,室内显得空荡荡的。木岛警部长官打开了衣柜。里面挂着男式西服和运动服之类,其中还掺杂着女人穿的连衣裙和大衣。警部长官找到了农服上的名宇。“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用罗马字写着‘?an!guch!’—(谷口)。既然另的是谷口,那么女的就是远山喽!”木岛警部长宫说出了他的预见。“这么说,他们骗了我。这两个人到底干了什么?”权藤管理员问道。起初,刑警只是向他吹风道:“他们是某个事件的见证人,我们想找他们了解了解情况。”因此,管理员并没有了解到他们的真正用意。“这可不能说。不过,恐怕这两个人从此要成为重要人物了。”“他们若是坏人的话,会不会是发现警察在追捕他们,就跑了呢?”“有什么迹象吗?”“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说着,权藤吃惊地眨了眨眼。“照您的说法,从友纳议员遇刺事件发生的前一天起,他们就不见了?”。木岛逐渐缩小着侦破的范围。“谷山先生是那个事件里的凶手吗?”权藤对这一点似乎很感兴趣。“还不能那么说……可是,从这些房屋的室内布置来看,他们还是打算在这里住下去的。”“是啊,他们是想在这里住下去。是这样,因为厨房里还没有窗帘,他们曾托我去商店给他们定做一幅……”做窗帘?这是个重要的情况。原来是这样。也许我们差一点儿犯了个大错误。警部长官把左手贴在额头上,重重地搓了搓上眼眶。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什么?”“家具虽然简单,但还算齐全,说明他们原来准备在这里住下去,而接着又决定从事重大犯罪,这实在说不通。好,且不说这个,他们付了几个月的房租?”“我们这里是以半年为一期的,他们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哦,是吗?”听了这话,木岛又一次仔细查看了水池和鞋柜。“有什么可疑的吗?”权藤问道。“不,一点儿也没有。如果不是来人叫走了他们……这里有一台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也许是被什么人打来的电话叫走的。而且,从此他们就不可能回到这所房子里来了……”警部长官小声说。然后,他向管理员示意“行了”,就要离开谷山的房间。就在这时,放在门口鞋柜上架子里的黑色电话猛地响起来。几个人互相看了肴。“怎么办?”权藤向木岛征求意见。“没关系,我来应付……”警部长宫慢慢拿起黑色电话的话筒,说了声“喂”。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相当大的说话声,以至于站在一边的人都能够听见话简的震动。“你说什么……真的吗?”木岛惊异的声音,使得在场的刑警和安藤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警部长官的险上。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木岛放下了话筒。“……晚了,发现了谷口和远山两个人的死尸……”3木岛警部长宫接的电话是从秦野警禀署打来的。在市郊北面的实朝乱葬冈往里一公里处的金目川峡谷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据判断,这两具尸体很可能就是谷口和远山。这一发现纯属偶然,否则,这两具尸体宾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青年日野茂是个摄影爱好者,家住东京都涩谷区。为了拍摄山里的风景,他沿金目川进了山。秦野市北郊有素以高山著称的雅比茨岭。隐藏在丹泽群山里的绚丽风光对于摄影家们来说,还远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日野是和他的女朋友娓原朱实一同进山来的。朱实是位女办事员,上大学时曾参加过徒步旅行,喜欢爬山。能和日野一同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野,她心里十分愉快。他们在没有道路的山坡上攀登着。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通向山崖顶端的公路,这条公路的急转弯处凸向山谷。日野架起照相机,对着山峡的风景,频频按动快门。他看见河边有一块形似鸟龟的石头,那宽阔的背部可以站人。于是,他对朱实招呼道。“你爬到那块石头上看看。”“能爬得上去吗?”“不用担心,看,你脚底下的石头象台阶似的,你踩着那些石头就能爬上去。”“真的。”朱实按照另朋友的命令,站在了石头上。“哎,挺好,再向河边退一点儿……”“真可怕呀! “嗯,就在那儿吧。”就在日野话音刚落的时候,朱实忽然挥起手里拿着的红色防寒服,象是要朝日野这边扔过来似的,同时叫了起来,“那,那是什么?……”“喂,怎么了?”日野见女朋友脸色骤变,吃惊地问。他想,朱实是不是碰到了蛇或是其它什么东西。在悬崖哨壁上,常有不合季节的两栖动物或野兽出现。“是人!”“人?”“水里有个人,已经死了!”“什么,是人的尸体?”日野提高了嗓门问道。“是呀,不只一个人,有两个人!”“在哪儿?……”这是个意外的发现。爬山时,常常会碰到鸟兽的尸体,但碰到人的尸体,这在日野还是头一回。登上岩石,从鸟龟xx部右边向下看去,问流里的一片浅滩上摞着一另一女两具尸体。“是一男一女,……也许是殉情……”日野说道。“大概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吧?”朱实仰头指着右上方凸向山谷的悬崖说道。那上面通有柏油马路。“是埃”日野拿起照相机,照下了这两具尸体。这种抢拍的照片弄好了有可能在新闻摄影竞赛中获奖。日野拍了十多张照片后,拉着朱实来到公路上。约在十分钟后,他们把发现尸体的情况报告了警察。4秦野警察薯派出的警方人员经过验尸,查明了死者的身分和死因。然后,他们给小田原的“布鲁希”公寓打了电话,因此,木岛也得知了这一情况。于是,警视厅与神奈川县警开始进行联合破案。经过调查,弄清了一些疑点。首先是死者的身分。男尸衣服上写有“谷口”,另外,装在他胸兜里的笔记本上有一个本人住址姓名栏,那里记有“布鲁希”么寓房间的电话号码。由此断定,这个自称谷山、住在“布鲁希”公寓的男人就是谷口,这已经很清楚了。然而,重大的疑点在于死因。起初,警方和发现尸体的日野、朱实一样,认为是单纯的殉情。但在对死者胃内食物进行化验时查出,胃内尚末消化的糕点渣里含有氰化物。究竟是糕点本身含有氰化物,还是同时饮用的咖啡里下了氰化物?这个问题尚未查明,但总而言之,这两个人是服毒致死的。既然如此,这两个人应当是在现场服用下了毒的糕点的。然而、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据以为证的包装容器。同时,死者巾女性的颈部骨折,可断定是从高处坠落而死。男性也是遍体摔伤。如果这二人是殉情的话,那则应当是先在现场附近山崖的道路上服毒。然后再从山崖上跳下来。警视厅与神奈川县警联合破案第一次会议在秦野警察署召开。会上,木岛警部长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公路上没有物证,因此,服毒后跳崖的说法缺乏说服力。我们应当坚持起初考虑到的有第三者插手的想法。”本来,决定进行联合破案就是出于谷口、远山二人之死是“他杀”这个基本印象的,因此。大多数人都赞成木岛的这一见解。会议上还披露了对尸体进行法律解剖的阶段报告,根据这个报告,二人的死亡日期应是三月初。“……从这个事件与我们正在追查的友纳议员遇刺事件的关系上看,这个事实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即在友纳事件的动机和凶器问题上,我们一直把今天这两个破害人当作嫌疑犯,而这两个人当时已经死亡。明确地说,己经披毒死了。其后,在友纳议员披害时,凶手为了将罪责强加绘谷口、远山二人,布置了假现常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此人对发生在这之前的事件非常了解。”木岛警部长官在破案会议上发表了热烈的讲话。那么,究竟有谁知道友纳由人和谷口之间的关系呢?于是,在友纳事件中,两只狼狗吃了有毒的食物,被非常轻易地毒死这件事,又摆到了桌面上来。很可能是毒死这两条狼狗的人毒死了谷口和远山,并把他们胸尸体运到秦野的山里,扔在了山谷下面。凶手往往会表现出某种不可思议的倾向,用棍捧打死过人的,在杀其他人时往往也用棍棒;用绳索勒死过人的,第二次杀人还准备绳索。这无疑是因为使用某种凶器一旦成功,罪犯在心理上就会对这种凶器感到放心。因此,在友纳府使用“毒药”的人与给谷口、远山下毒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大。同时,远山真由已经死亡,假定是毒死远山的人杀的友纳,那么,友纳死亡的现唱—书房里出现飞瞟的这个谜也就随之而解了。只要杀了真由,就可以把她持有的特殊凶器弄到手,这是把罪责强加于人的理想物证。木岛警部长官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神山秘书夫妇和酒井第二秘书的身上。他们守在友纳身边,连友纳的私事都很了解。但是,在友纳遇刺当晚,他们都出席了友纳选举的基椽—“同好会”的干事会议,并且都有见证人。真奇怪……木岛想。奇怪的是谷口、远山尸体的处理方法。如果要把杀害友纳的罪责彻底推卸给这二人,就无论如何也必须把二人的尸体隐藏起来,例如,可以在丹泽的深山里挖一个深深的坑,把他们埋起来。然而,凶手却草率地把尸体扔到悬崖下的山谷河流里使不管了。这是为什么呢?……也许凶手出于某种原因,做不到这些?……木岛分析了住在“天堂”公寓的软弱的真利子和久留美。然而,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这两个人会是连续杀人的凶手。自白1久留美原来一直认为,杀害父亲的凶手是谷口和远山二人。然而,实际上他们在父亲遇刺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当得知这一情况时,久留美大为惊讶。她和真利子收看了晚间七点钟的电视新闻,头条新闻就报道了这一事件。“这是怎么回事呢?……”真利子的视线紧紧盯住电视屏幕,说话时带着十分惊讶的语气。久留美一时也做不出满意的答复,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着气小声说。“简直象被包围在浓雾之中……”“不过,看来杀你爸爸的不是良夫,这就好了。这是我最揪心的事!”真利子原以为是自己的表弟杀了久留美的父亲,为此,她心情一直很沉重。“从这条新闻来看,凶手似乎想把杀害爸爸的罪责强加给他们二人。警察也已开始朝新的访向进行侦破了……”“在现场发现那种刀子,谁都会往他们二人身上想。”“那么,爸爸在遇害的时候,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要是能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就好了……”真利子已经无力进一步思考下去了。“还是得靠它,我想,只有到那首俳句里去找答案了。”久留美希望能从父亲最后的行动中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你还要分析那首俳句?”“在弄明白以前,我要反复思考。刚才,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久留美说。“奇怪的想法了”“是碍…我告拆您吧……”“说吧……别让我着急呀!”“那首俳句是,‘府前辞我师/檐下群飞浮尘子/上路情依依’……对吧?”“对呀。”“这首俳句不是也可以读作‘府前辞我世/檐下群飞浮尘子/上路情依依’吗?即不是老师的‘师’,而是人世的‘世’,‘上路’也不是踏上满怀希望的路,而是踏上冥府之路……”“哎呀,别瞎说!瞎说,瞎说……不能那么解释。要是照那样解释,会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我忽然间想到的,爸爸会不会是杀了那两个人以后又自杀了呢?他手指着那本《拔裸》,是想用它来代替遗书……”“你真是那么想的吗?你爸爸可不象某他众议员那样,承受不了精神和**上的重负时就去自杀,他可不是那种懦夫!这一点我最清楚!”真利子辩解道。“对不起,我不是当真。”,久留美说,“我只是想到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说了,……我再仔细想想。爸爸的暗示,只有我能弄懂,这是我的骄傲。因为这种暗示是寓于俳句之中的……”她站起来,关掉了电视,然后走到书架前,翻起了《俳句大辞典》。“我总觉得,在那些罗马字里可以找到钥匙。”母亲说道。“这话怎么讲?”久留美手里捧着大辞典,站着问道。“你爸爸指的地方很模糊,对吧?”“对呀。”“所以,假如他指的是‘Unkama?suwaru’这一行罗马字的话,会不会是指其中的‘kama?su’呢?我认识一个叫‘浦津’(kama?su)的劳动党议员。当然,即使他不是凶手,不是还有很多和他相似的名字吗?”“这倒也是。”久留美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母亲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但她总觉得有些牵强。久留美不相信,父亲倒下时,还能一字一句地细读那首用罗马字写的俳句,并重新组织,赋予它新的含义。她想,父亲在临终之前,一定是“把过去所熟悉的某个事物和凶手联想在一起了”。并且,这种联想活动是在即将死亡的时刻进行的,当时不可能逐字阅读那些罗马宇,然后再画出其中与凶手姓名有关的字句。久留美的目光落在了辞典的某一页上。“哎?……”她的目光在一首俳句上停了下来。这是高滨虚子(18?4年一1959年日本俳人、小说作家。)的作品,是俳句中描写夏季的代表作之一。2夏夜金龟子奋身投向黑暗里深邃无边际金龟子是一种甲虫。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夏季写实俳句。当久留美看到这首俳句时,她联想起另外一伴事。“……金雀花……虎耳草……零余子……”这些都是俳句中独特的季节词语。活跃于高中俳句部的久留美很熟悉这些词。“妈妈……”“啊?”真利子转过脸来看着久留美。“我知道是谁了,杀害爸爸的凶手! 这天晚上,专案总部的木岛警部长官听到久留美报告说:“关于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我找到一条线索,请你们务必查一查。”于是,他仔细地听久留美把懵况讲了一遍。久留美是由真利子陪着一同来的。母亲真利子虽然对女儿的推论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和她一同前往警视厅。木岛听了久留美对排句中特珠季节词语的解释,一时也难以接受。“……我了解我爸爸,对原文也熟。”“我知道了。小姐的直觉也许是正确的。不过,我们只能按照科学的根据去追查凶手;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大概近日内就可以给你答复。”最后,木岛不得不这样答应久留美。自己明明有爸爸,然而却不能够称呼“爸爸”,为此,久留美心中充满着悲伤。当爸爸被杀害的时候,她拼命想协助警方追捕凶手。她似乎坚信,只有这样做,才能向世人证明她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这使得木岛深为感动。母女俩走后,木岛警部长官独自一人平心静气地查阅起友纳事件的详细资料来。友纳遇刺时,家中除夫人外,还有数名女佣人和警卫员,耳目并不少。如果是关泽议员事件中那个名叫真由的艺人,那是能够沿着电话线爬进去的。但根据推断,友纳事件发生时,真由早已被毒死了。因此,如果不把那两只警觉的狼狗毒死,任何外人都休想进人府内。事实上,凶手也是毒死了狼狗后进入府内的。然而,进一步想来,绘这样的狼狗喂毒饵,一般的人可是做不到的。按这两只狗平时所受的训练,只要遇见生人,毫无例外地会发出狂吠,并发起攻击。因此,在喂毒饵之前,它们就应当狂叫起来。但是,事件发生的当晚,从警卫员到府内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听见狗叫。两只狼狗都没做声!这一事实正是解开一连串谜的关键。木岛警部长官分析了久留美所捡举的那个凶手的情况。“现在还没有拿到任何证据,若不马上采取措施,证据既有可能被销毁,懵况十分紧急!”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零点。那母女俩差不多该回到“天堂”公寓了。恐怕由于兴奋,她们不会立刻上床吧。只要她们还没睡就行……想到这里,木岛警部长官按照笔记本上的电话号码,把电话打到了“天堂”公寓202室。果不出所料,真利子很快接了电话。“我是木岛。刚才辛苦你们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小姐,……请让她接一下电话……”“好的。”真利子答应之后,电话里传来了久留美年轻的声音。木岛警部长官对久留美谈了一个提议。久留美接受了这个提议。“我很愿意试试……这样一来,我的想法正确与否也就可以得到证实了。”她说道。3东京的夜空一片漆黑。第二天晚上九点,久留美一个人等候在小小的儿童公园里。这座公园位于杉并区内,离友纳府只有二百米远。久留美坐在一个幼儿玩的小秋千上。她和对方约好,以这个秋千为记号,只她们二人在这里见面。当电子表绿色的发光数字显示到21∶00时,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出现在水银灯光下。“羽根小姐……”那人打了声招呼。“是我……”久留美用紧张的声音回答道。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但兴奋的心情使她浑身肌肉发紧。友纳的妻子富士子上身穿着毛衣,下身穿着西服裤,手里提着一个塑料兜,出现在久留美跟前。“你果真来了……”富士子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从她的态度里,久留美明显地觉察到一种“杀机”。“杀害我爸爸的果然是夫人……”久留美稍稍提高嗓门说着,“我爸爸就是要用俳句里的‘浮尘子’来表示‘富士子’这个名字的!”富士子悄悄地把手仲进了塑料兜。然而,为了掩饰她的这一动作,她转而用缓和的语气说道,“……真让你猜对了!当我听你解释那首俳句的时侯,心里想,一切都完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发现这一点。在动手的那一刹郧,我丈夫的确看见了我。他本当什么也不看就去的……”“亏你……干得出来!本昧裘酪槐卟讲胶笸耍槐呔档匦∩档馈 “你刚才说……我杀了你爸爸。难道你不知道这话对我是多么大的打击吗?”富士子一边步步逼近久留美,一边说道,“他作为一个政治家,为所欲为,无恶不作。然而,无论他怎样伤天害理,作为妻子,我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长期瞒着我,在背地里和你们来往,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当然……如果我是个普通的女人,也许会一直忍下去。我的朋友中根女士劝我说:‘你就学做阿信(为日本电视连续剧《阿信》中的女主人公。)吧。’实际上,正因为学阿信,我才不能忍受!你懂吗?想想这些年来我受的苦,他最后付给我的代价太低了!我一直在等待时机……但是,他投了两亿元的人身保险,如果草率行事,我会受到怀疑。正当我绝望地认为,我只能一辈子忍气吞声的时候,那两个人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说到这里,富士子迅速地把手从塑料兜里抽了出来。她手里什么也没拿。接着,她的话音又忽然变得和气起来,“怎么样?你坐下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她说着指了指长椅。久留美被富士子的态度征服了,与此同时,她从富士子的态度中感觉到,“杀机”似乎已经消失。“好……好吧……”久留美用嘶哑的声音答应了一声,双眼紧盯着富士子坐在了长椅上。然而,富士子并不坐下,她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看着久留美说道。“那两个人都是恶棍。据说其中有一个还是你妈妈的表弟!芏灾俏抑鞫笕ナ帐澳橇礁鋈说摹R蛭沂歉雠恕K橇┒济淮娼湫模野阉墙械皆谙涓谋鹗嫠浅粤讼铝硕镜氖澄铮磺芯贡任蚁胂蟮幕挂忱N艺煞蛞晕灰帐傲四橇礁鋈耍磺芯投冀崾耍娲溃顾亢撩挥刑宀斓轿业男那椋】墒牵蔽野涯橇礁鋈巳咏焦龋瓿闪苏庖恢卮笕挝袷保抑沼谙露司鲂摹N揖醯没崂戳恕N乙苍搿」芪疑绷苏煞颍斓淖⒁饬σ欢性谀橇礁鋈松砩稀N抑涝渡侥歉雠顺钟幸恢痔厥獾男灼鳌>颓吻牡匕阉粝铝耍桥耸贾瞻阉谏砩希裕夷芮岫拙俚匕阉绞帧O旅娴幕啊闾昵幔硕阅愦碳ぬ螅揖筒凰盗耍蚁肽愀枚税 ……”“……”“你妈妈怎么不来?我原以为你们俩会一块儿来的!薄奥杪柙诩依铩! “在横滨山手的公寓里吗?”“是的。”“那么,坐我的车上那儿去吧!只你一个人,无济于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如果你要向警察自首,就请你自己去吧!”“我要先见见你妈妈!”“我明白了,你想把我妈妈也杀了!”说着,久留美蓦地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就在这一刹那,富士子的手伸进了塑料兜,紧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器在暗中一晃。“救命啊!”几乎在久留美呼救的同时,黑暗中冲出几个黑色的人影,把富士子按倒在地。“小姐,没伤着吗?”一个黑影问道。这是警视厅的木岛警部长官。“嗯。就是大衣……被划了一下……”然而,她的大衣却是好好的。“对不起。我们扑过来的时间比预定的晚了三十秒左右。我们一心只想,既然布下了罗网,就要弄个水落石出,不曾想过于谨慎了,请你原谅!”木岛警部长官说道。久留美的胸部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象是一口气跑了好几公里路。“差一点儿……我就忍不住了……”说着,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哭腔。在刑警的包围之中,富士子被戴上了手铐。一名刑警从富士子脚下拾起了一把象菜刀似的凶器。4由于报纸和电视大张旗鼓地宜传报道久留美协助警方逮捕友纳富士子所起的重要作用,久留美一跃成为人们谈论的重要新闻人物了。但是,久留美片不因此而感到丝毫喜悦。况且,大部分报道偏重描绘引诱侦破的情节,因此,她尽可能回避前来采访的记者。只有俳句部的加贺美和子到公寓来访时,久留美才告诉了和子,自己是因为看了高滨虚子的啡句,才领会了爸爸的临终遗言。“……‘夏夜金龟子/奋身投向黑暗里/深邃无边际’……当我在《俳句大辞典》里看见这些字的时候,忽然想到‘Unka’用汉字应写作‘浮尘子’。我爸爸在写作俳句时,总是用汉字写出‘浮尘子’这个词,……我想,他在写这个词的时候,是否会联想到‘富士子’这个名字呢?因此我又想,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可能这种联想又在他脑子里闪现了出来……”久留美对和子说道。学习认真、成绩优秀的和子简直象在听俳句课,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着头。“可是……谁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妻子杀害。我爸爸真可怜!碧秸饫铮妥忧崆崽玖艘豢谄档溃骸按颖ㄖ胶驮又旧峡矗煞蚋拮由狭吮O蘸笤侔哑拮由钡舻氖戮7⑸侵徊还俏私鹎O啾戎拢飧鍪录苑⑸蠢词且蛭俏环蛉艘灿兴目喑叮圆黄稹5比唬獠⒉皇悄忝堑脑鹑巍薄懊皇裁础7蚱藓湍信溆行┦拢皇怯玫览砟芩登宓模馕曳浅C靼祝 这时,真利子端来了红茶和糕点。然而,和子似乎觉察到自己对这位曾是情人的母亲和她的女儿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十分羞愧,连茶也顾不得喝,就匆匆告辞了。久留美用凄凉的目光送走了和子,当她回到起居室时,真利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凄凉的微笑。“只因为我走错了生活的道路,给你也添了许多悲伤……”真利子说道。“不,这没什么。人的命运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改变的,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尽自己的力量去生活……”久留美故意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说道。然而,她的内心却在反复品昧着人生道路上那无穷无尽的艰辛。“夏夜金龟子/奋身投向黑暗里/深邃无边际”,当那位天生的俳人吟咏这首俳句时,究竟在黑暗中注视着人生的什么呢?久留美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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