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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德语音乐?库布里克电影中的古典音乐大盘点

大家好,今天来为大家解答虚假的德语音乐这个问题的一些问题点,包括库布里克电影中的古典音乐大盘点也一样很多人还不知道,因此呢,今天就来为大家分析分析,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如果解决了您的问题,还望您关注下本站哦,谢谢~

对于多数导演来说,穷其一生能够将电影导演一门学问钻研清楚已然不易。而库布里克却在导演之外,还能精通摄影、古典音乐、传媒推广等领域,尤其是在电影配乐中大胆、前卫并且无比熨帖地使用或者反用古典音乐以及其他流行音乐,并藉此成为了他独树一帜的电影标签。

虚假的德语音乐?库布里克电影中的古典音乐大盘点

在库布里克早期的作品《光荣之路》(也是此次影展的展映片之一)中,他就曾使用过约翰·施特劳斯的《艺术家的生涯》,不过年轻的他当时也只是把这首作品简单地当成了舞会上的背景音乐,并无多少深意。

而从1968年的《2001:环游太空》开始,到1999年最后一部《大开眼戒》,库布里克几乎在每一部电影中,都有大量对于古典音乐——当然不止于古典音乐的独特运用。

值此库布里克影展之际,我们将为大家一一盘点。

《2001:环游太空》

理查·施特劳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之《日出》

如果说科幻电影有自己的历史脉络的话,它将被分为两个阶段:《2001》之前和《2001》之后。作为库布里克划时代的作品,它超越了那个时代(电影本身第一轮票房并不理想),但却为之后的电影也打开了大门。

影片淡化了情节,却更注重了意向和氛围(这一点与古典音乐不谋而合),以一块非常神秘的黑色方碑为线索,勾连起了史前时代和未来时代。无论是人类第一次学会使用工具,还是探月过程中,抑或是在通往未来的房间里,每当人类出现重大转折时,这块充满神秘力量的方碑总会出现。

在本片中最为人熟知的音乐,是理查·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开始的《日出》,以及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但其实影片中还隐藏着另一位当代作曲大师捷尔吉?里盖蒂。据JeremyBernstein回忆,为了给《2001:太空漫游》配上一些光怪陆离的音乐,库布里克几乎将市面上可以买到的现代音乐都听了一遍。而里盖蒂的《气氛》(Atmosphères)却以其几乎恐怖的“嘈杂”效果,被库布里克用来在电影中表现那块光滑平整、精心打磨、人工感强到无以复加的黑色方碑背后的失序(disorder)、混沌(chaos)以及暗黑。

对于不熟悉古典音乐的电影观众来说,影片中的里盖蒂音乐与噪音无异,人们甚至会觉得这是库布里克“故意为之”的“噪音”,用以来表达绝望、焦虑、被折磨等丰富的负面情绪——对于库布里克来说,他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限于当时的资讯条件,库布里克根本无法联系到音乐版权,甚至不太知道里盖蒂是何方神圣,于是就直接在片中使用了后者的音乐。而里盖蒂听说自己的音乐被“侵权”使用后,忿然抄起秒表,冲进影院,掐算了一下库布里克使用了多少自己的音乐好用来打官司。不过饶是气愤,里盖蒂还是盛赞了库布里克这部杰出的作品。

而使用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来描绘一望无垠的太空和在太空中遨游的飞行器,是一种极为冒险、大胆的做法。《蓝色多瑙河》的曲名已然界定了其所描绘的对象只是一条河(相比于浩瀚的宇宙),但库布里克却从这首曲子标题的基本意向中跳脱,他将飞行器的动态画面与音乐的旋律线非常巧妙地糅合在了一起。这一高科技的电影场面完全被诗意化的摄影和抒情性的音乐所柔化,不仅没有丝毫别扭窒碍的感觉,反而拓宽了电影审美的宽度。本来轻盈优美的旋律线,被用来描绘太空飞行的那种优雅,而对多瑙河河流的音乐表现,则被借用来表达宇宙的静谧和浩瀚。

这部影片可谓是库布里克古典音乐配乐的集大成之作。事实上《发条橙》是库布里克真正开始反用古典音乐的开始。

与《蓝色多瑙河》的天才使用类似,他为那些经典到无以复加、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音乐作品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视觉环境和叙事,从而营造出了完全不同、但却让人耳目一新的全新境界,或波谲云诡、或别有洞天。

我们最为熟知的当然就是贝九的使用,尤其是第四乐章为了表达博爱和普世精神“欢乐颂”的部分,却被用来描绘电影中的暴力场面——主人公恶的另一面,确实“至善至美”的音乐品味,这使得主人公阿列克斯的恶体现得更为极端、“变态”与不可捉摸。

影片结尾部分,曾把主人公害惨的政客与阿列克斯进行了一场政治交易,阿列克斯宣称自己被治愈,而政客则重新收获了鲜花与舆论的赞美,这一虚伪的“治愈”的情节中,一度让主人公眩晕、呕吐、乃至不惜自杀的贝九再次响起,可主人公此时却免疫了贝九,其反讽色彩强烈至极。

此外还颇为值得一提的是《发条橙》中的3P一场戏,这段的配乐是选自罗西尼的歌剧《威廉·退尔》的“序曲”部分,整部歌剧描绘的是一个民族英雄抗争的题材。这本与“3P”这场戏颇为滑稽和戏谑的影调不太相符,但是库布里克却完全不顾这部歌剧的原本主题,巧妙地使用了《威廉·退尔“序曲”》中最为谐谑的一段进行曲风格的音乐来表现3P的场面,造成了一种“一本正经地胡搞”的效果。后来在中国的喜剧电影《东成西就》中,导演也运用了《威廉·退尔“序曲”》,这很难让人不去联想这是导演刘镇伟对库布里克的“致敬”。

而在主人公阿列克斯入狱仪式的那一段,库布里克更为“疯癫”地使用了英国的“第二国歌”——英国作曲家埃尔加(EdwardElgar)的代表作《威仪堂堂进行曲第一号》。每年BBC举办的逍遥音乐节上,每当有乐团演奏这部作品,英国观众的表情和心态大多都是自豪和庄严地合唱,其功用相当于中国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或是《欢迎进行曲》,但其受欢迎程度却远胜后者。

这段音乐也出现在《王牌特工》的爆头场面,我们不久前刚作过详细介绍,这里不再赘述。

库布里克虽为美国人,但后期却长期隐居在英国,其精神气质和文化背景方面极为偏向英国,但在《发条橙》中,他却逆向使用了埃尔加的这首标题音乐《威仪堂堂进行曲》——他将“恶棍”阿列克斯入狱一场戏配上了这首英伦第二国歌,本来无比振奋和自豪的典礼化音乐,在此被戏用为了恶棍入狱接受一系列“惩罚与规训”仪式的伴奏。冷面无情的监狱制度、恶棍亦庄亦谐地入狱表情,在《威仪堂堂进行曲》的伴随下,变得非常反讽和喜剧化,这与贝九所伴随的暴力场面所表达出的效果如出一辙:就是在原本博爱和庄严的音乐情绪中,配合暴力和滑稽的场面,形成了某种反差效果。而库布里克这一大胆举动,抛弃了标题音乐给旋律本身“附加”的既定情绪,以电影氛围和效果为先,可谓别开生面。

《巴里·林登》

舒伯特《钢琴三重奏op.100》第二乐章

库布里克曾计划拍摄《拿破仑》,甚至为此阅读了数百本相关的历史书籍、社会史著作以及大量的艺术手稿、设计稿等。不过因为Miramax公司投拍的《滑铁卢》遭遇票房滑铁卢,库布里克的《拿破仑》计划一生都未能践行。但是考据狂人库布里克为拍摄所搜集的大部分资料却被保留了下来,被出版成了限量100本的重达23磅、共2874页的《斯坦利·库布里克的<拿破仑>:一部未被拍摄的伟大电影》(StanleyKubrick'sNapoleon:TheGreatestMovieNeverMade)。虽然没有拍成《拿破仑》,但库布里克为我们留下了这本令人震惊的考据书和《巴里·林登》。

《巴里·林登》是根据英国小说家萨克雷(对,就是写过《名利场》的那个)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讲述了一个一心想要挤入上流社会的平民小子可憎但也可悲的一生。电影故事发生在十八世纪的欧陆,而其中的配乐也多是具有巴洛克风格(少数是古典风格)的作品。影片中涉及到音乐的场景,如羽管键琴、小编制的乐队都相当符合当时的社会史实。

电影为表现当时十八世纪的夜生活,在室内使用蜡烛进行照明打光,这使得本片的拍摄异常艰巨,而技术狂人库布里克更是跟蔡司公司租来了给NASA拍摄天文照片用的F0.7镜头(此镜头蔡司只生产了10个)用于弥补室内照明不足的缺陷——相比之下在《闪灵》中库翁大规模地革命性的使用斯坦尼康(移动摄影稳定器)都显得多少有些微不足道了(虽然其实后者对电影史的影响更大)。

《巴里·林登》中一直缠绕始终的是亨德尔的《萨拉班德主题》,尤其是养父养子决斗一场戏,从养子走进赌场俱乐部开始,萨拉班德主题就开始默默奏响,其后随着剧情内在张力的不断提升,配器和音量不断变化(其实很多是通过电子合成技术),最后达到中枪的高潮——这场戏从赌场最后到决斗场地,前后将近10分钟,库布里克完全没有任何追求紧凑和加快节奏的意思,每个人话语不多,动作不大,效果声也寥寥,完全是通过萨拉班德主题将整场戏的内在气息和戏剧张力凝聚在一起——不断反复的主题犹如拉威尔《波莱罗舞曲》,虽然主题简单,甚至简单到单调,但却在发展过程中展现了无比丰富的内蕴。

片中还使用了亨德尔《日耳曼舞曲》第一首、舒伯特《钢琴三重奏op.100》中的第二乐章和《即兴曲D.899》中第一首的试探主题。这些乐段在片中都各有妙用,但却无一例外地被后来的导演所使用,《日耳曼舞曲》多次出现在姜文《一步之遥》中(甚至预告片中也使用到了),而舒伯特的《钢琴三重奏》和《即兴曲》分别出现在了奥地利导演哈内克的《钢琴教师》和《爱》中。如果说舒伯特《即兴曲》比较流行,所以相同的使用并不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日耳曼舞曲》、舒伯特《钢琴三重奏》绝非是流行度极高的古典作品,它们的出现很难说不是姜文、哈内克等人对前辈的一种隐秘的致敬。

《闪灵》+《大开眼戒》

巴托克、里盖蒂、潘德列茨基等现代音乐

肖斯塔科维奇《爵士组曲》第二圆舞曲等

《闪灵》和《大开眼戒》是库布里克最后的几部作品。在《闪灵》这部弥漫着惊悚气氛的恐怖电影中,库布里克大量地使用了巴托克、里盖蒂和潘德列茨基的音乐作品,现代派对调性的放逐和刺耳的音色,为电影中大量的恐怖气氛的营造提供了基调。以至于有影评人说《闪灵》中充斥着劣质的声学效果——其实影评人也许完全不知道那其实是音乐,而非音效(或是噪音)——只能说二十世纪的新音乐如此地不亲近于人类,以至于观众到最后都无法分辨。

其实原本《闪灵》是计划西贝柳斯的《悲伤圆舞曲》、柏辽兹《安魂曲》和马勒的交响曲、甚至格里高利圣咏,但最后这些配乐都被一一放弃,相反以“恐怖”著称的里盖蒂和潘德列茨基成为首选(还记得第一次遭遇《广岛原子弹受难者的挽歌》所遭受到的折磨么?),库布里克还将它们与电子音乐素材相结合,最终才成为了我们所听到那些刺破耳膜的所谓“劣质”的配乐。

而在库布里克的天鹅绝唱《大开眼戒》中,一曲肖斯塔科维奇《爵士组曲》中的第二圆舞曲贯穿始终,这部《大开眼戒》跟俄罗斯风情并无关系,更是与影片所讲述的那种诡秘神秘的故事毫不相干,对电影的叙事也没什么契合之处。但库布里克就这么任性地使用了这首《第二圆舞曲》,也许他想追求的,就是与这个改编自德语小说的、发生在美国纽约的故事的某种疏离感。

库布里克混音cuesheet,讲述了四条不同的乐轨(图片来自汽车大师真)

库布里克其他影片及音乐运用

其实除去古典音乐,库布里克对于其他类型音乐的一些使用表达也非常诡谲,比如《奇爱博士》结尾使用的VeraLynn歌唱于1942年的名曲《我们还会再相遇》(We’llmeetagain)来配各种原子弹爆炸蘑菇云的画面。

在冷战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认为核武器将会轻易地毁灭掉这个地球时,这么一首“标题音乐”——《我们还会再相遇》,其标题和画面所体现的悖反的反讽色彩让人拍案惊奇。而在《发条橙》中,库布里克更是巧妙地使用了经典的好莱坞歌曲《雨中曲》,当年《发条橙》的营销MikeKaplan被要求在没有看过电影的情况下,从所有胶片中选出一些定格胶片作为剧照的素材,所以他一连数天都在极为枯燥地用Moviola“看胶片”,对故事和整个影片的效果却所知甚少;而当时负责剪辑本片的办公室就在Kaplan工作室的楼下,一整周Kaplan的耳朵里灌满了《雨中曲》的旋律,可他却丝毫不知道这段音乐会如何使用在《发条橙》中,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破了库布里克给他设定的“不准看片的铁律”,上楼看了《雨中曲》是被如何糅进《发条橙》中,“结果自然是大开眼戒”。——可见库布里克的音乐使用是多么地反常合道,脱离了标题音乐的束缚,却又能点化出音乐里新的氛围和意境。

【注】文章部分内容转载自《虹膜》电影杂志2015年4月上旬刊(见“阅读原文”);库布里克在《发条橙》中使用《雨中曲》的趣事,主要参见了汽车大师编译的《从发条橙试映会说开来》,特此鸣谢。

以上内容来自《外滩画报》旗下分类媒体“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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