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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大学德语2翻译 现代诗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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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大学德语2翻译 现代诗歌之

赵四,诗人、译者、诗学学者、编辑。文学博士(中国社科院)、博士后。出版有诗集《消失,记忆:2009-2014新诗选》等,译诗集萨拉蒙诗选两种,《埃德蒙·雅贝斯:诗全集》(合译)等。有部分诗作被译为14种语言并发表。应邀参加在欧、美多地举办的国际诗歌节、文学节多种。获波兰玛利亚·科诺普尼茨卡奖等。目前在《诗刊》供职,同时任《当代国际诗坛》副主编、编委。2017年始,任欧洲荷马诗歌&文艺奖章评委会副主席。

在没有导读的情况下,刘国鹏译的翁加雷蒂、阿米亥也都是我极为赞叹的时有神来之笔的佳译。比如我逢人便喜欢推荐的刘译阿米亥一句诗题“在仁慈的全副凛冽中”,你可以对照英文读读“IntheFullSeverityofMercy”把“完全的严苛”译成为“全副凛冽”,没有点真天才加敢作敢为是不行的。随意找两首刘国鹏译阿米亥和别家译本对比一下,清晰的译诗和似是而非的译诗差距一目了然,都无须解说,因为好坏一眼即明。当然,如果你读不出谁好谁坏,那只有一个原因——你还不能读诗,就不必与汝语了。

《肉体是爱的理由》(刘国鹏译)

但是,一旦肉体死去,爱获得解脱

《肉体是爱的原因》(别家译本)

《像一间屋子的内墙》(刘国鹏译)

在生命中走得太快。我几乎已忘记内在

就像你不知道人类怎么了一样:亮蓝色

在紫红色梦境之外叹息。一阵微风

早在白色的花朵枯萎之前就已死去,

何等沉重的负担。但这些强烈的渴望,和永-无法-进入-内在

《就像房屋的内墙》(别家译本)

变成了外墙,在战争和摧毁之后。

它在里面时的样子。不再有痛苦,

它们的命运就是人的命运:淡蓝依旧睡在

从紫色的梦中发出叹息。风从远方

“抬眼”是什么意思,怎样的一种

那种永远不再——在里面——的痛苦!

在前面提到过的那个桃花潭翻译论坛上,刘博士对译事的高见也足以证明,他的汉译诗歌之所以能够常常落笔精彩,正是从文化素养到翻译观念到文字能力的全面综合呈现。在他看来,翻译是基于不可译基础上的但可以译成功的一种实践,因为翻译,尤其诗歌翻译是秘密和秘密之间的交流,秘密流转在诗人和译者之间,别人是不能介入的。原作像是一个原型,译作和它的关系更像是佛教中的“化身”,在翻译过程中苦思冥想的“难产阵痛”,使得译者的身份更像一位“代孕母亲”,他/她的工作不是进行词和词、句子和句子、意群和意群之间的搬运转移,而是在进行两个文化系统的对接。一个译者在两个文化系统中的整体素质水平决定了他的译作水平。在译者最好的状态中,他甚至可以实现对自身民族语言边界意义的拓展[23]。

敢于直面问题的话,我们会发现,当前的诗歌汉译水平若想有一个全面的提升,汉译作品若想能够真正有效地成为大师们杰作的“化身”,需要的是有更多在两个文化系统中诗歌整体理解水准都更高的真正具有文学才华的译者加入到这个队伍中的问题。

我在为一本大学教材写华莱士·史蒂文斯一节时,需要在文中用到六节、首史蒂文斯的诗歌,我惊讶地发现没有一个汉译译本我可以直接使用[24],因为此时的我是已经读了两三个月研究史蒂文斯的重要英语论文之后,了知史蒂文斯诗歌世界之地形山水、深浅起伏的读者,一看便知有的译文离史蒂文斯有多远,因而不得不自己动手译所有所需用诗。仅举一例,《松林中的矮脚鸡》,这首诗是史蒂文斯“狂诗”的代表作。诗里的寓言故事是一只“寸把长”的矮脚松鸡,在它的路上将要遇到“十英尺高的诗人”大松鸡。弱小的矮脚松鸡,是史蒂文斯显示抒情诗人自我非难特性的自画像,它面对史诗诗人,发出荒唐的狂怒言词,以此显示出自己立于抒情性、个体性、琐碎性基础上的雄性气概。然而对这一史蒂文斯风格特色之一的“狂诗”,怎么说“狂”诗,都得以一泻千里,飞流直下,滚滚而来,气势汹汹……为它的气韵色彩吧,你怎能将它译得像一个人在磕磕巴巴学说汉语呢。对史蒂文斯这样一个在他同代的所有美国诗人中被公认为调性最丰富的诗人,你就敢把他的诗歌都译成一个调子!我觉得,仍需重申前面所言,译一个大诗人,之前的学习是一个重要任务和必要过程,不先学习,就贸然下笔,谬之远甚。我们的诗歌翻译,我们翻译不出大诗人风貌的问题,很多时候就是个学风不正的问题。

是戴着你着火尾巴的黑摩尔金鱼似的。

肥!肥!肥!肥!我就是那个体。

你个十英尺诗人在寸把长们中间。肥!

滚!一只寸把长在松林中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直指它们的阿帕拉契亚山气味,

全然不畏肥胖的阿兹坎人和他的唬唬。

长袖衣的阿兹坎的伊弗尤坎酋长,立定!

是身负你炽烈的尾巴的黑摩尔金鱼。

滚开!一个小不点在这些松树中耸起,

耸起,指向它们的阿巴拉契亚气味,

而无惧那壮硕的阿兹坎人或他的呼哈。

最后,我们来看一首哈特·克兰的诗歌,他是一个典型地可给我在上篇提到的“现代诗歌是怎么写出来的”作注脚的诗人,也就是典型的现代诗歌“可译”局面里的“不可译”程度最高的诗人之一。所以,我一直说,译他是检验一个诗人译者自己写诗能力的试金石,如何你没有写出好的现代诗歌的种种手段,如果你不是一个有着高度的“精品诗歌语言”意识的诗人和译者,译他,你就会发现你自己写诗是多么散文化。

旗帜,杂草。还有对陡峭凹壁的记忆

而最后,在那记忆中一切都在看护;

在我最终灼热膏油般流淌,射放烟雾

抵达海湾的大门……那儿,堤坝之上

我听见风削凿蔚蓝,像这个夏天,

众柳不再能支承更多的平稳之声。

旗帜、杂草。还有关于一面陡峭凹壁

的记忆:在那儿柏树分享着月亮的

暴政;它们快要把我拖进了地狱。

我放弃了怎样一笔交易啊!漆黑的峡谷

我曾进去过又迅速逃了出来的池塘——

现在我记起来那是柳树歌唱着的边缘。

最后,在那个记忆中所有东西都在看护。

在我最终经过的城市——象流淌的滚烫油膏

到达海湾的门口……在那儿,在堤坝以远

我听见风一片一片剥下蓝宝石,就象这个夏天,

柳树不能再保留更多稳定的声音。

沼泽地上那火热而沉着的平整劳作

而那些攀爬着硫磺梦境的巨大海龟

已屈服,当太阳的淤泥泛起波纹,将它们

我本该交换来多少东西!黑色的深峡

那有一次我走进又迅速逃出的池塘——

如今我记起环绕它的歌唱的柳树。

而最后,在那记忆中一切都在看护;

切过三角洲……那里,在堤岸之外

我听到风撕剥着蔚蓝,一如这个夏天

而柳树已无法留住更多沉着的声音。

这后两个译本已算是传达不了克兰的译本中较好的了,但还是请一句句对照拙译来读。我自己的译本时隔几年后,我自己再读,几乎已完全没有我是它的译者的感觉,只是觉得在读一首好诗。2015年底,“诗歌岛”公号做了一期《译者没有告诉你的那些事》,邀请一年来刊发在他们公号里的最受欢迎的译诗之译者谈一谈对自己所译诗作的翻译感悟,岛君让我谈的正是这首《河的休眠》。于是我如此告诉岛君:“……翻译时大体无甚心得,只有痛苦和听从耳朵的判断。再读时仍记得译‘当太阳淤泥涟漪泛起/星裂开它们’(whilesun-siltrippledthem/Asunder…)时的绞尽脑汁,原文只有一个动词‘ripple’,一定要在汉语里出现它的名词形式‘涟漪’,别的‘起波痕’‘使起伏’‘吹皱’……都带不出‘涟漪’的词形和物象之美,‘asunder’就是个表示碎、散的副词,但得让它碎得有过程、有弹性……诚然,最后这两句汉译颇美,但却是个不得不的行为,必须出现两个动词,必须咬牙不管原文的语法结构了,克兰用词精妙就精妙在他不需要两个动词就可以动态具足极大丰富地完成这句诗,他用一个动词和一个副词做到的,我却只能把它们分解到,甚至要让它们集体变形拉长加强强度后才能够在汉语里获得差不多同等的表现力,所以我译得痛苦。然后现在再读时,我的耳朵依然告诉我,‘有多少我本当交换!……’这节在汉语中听来真美,无一个废字,流转无碍,克制的情绪,有力的表达,‘现在我谙记它垂柳歌唱的塘沿’(Iremembernowitssingingwillowrim),一个真正配得上克兰用词风格的汉语诗句!”克兰拥有的是紧凑得让你拆不动的活体语言,因而译成“垂柳歌唱的塘沿”是属于他的诗,而“那是柳树歌唱着的边缘”,“环绕它的歌唱的柳树”无非散文,显然不属于克兰。是为区别。

每当读到具克兰这样语言能量的别国诗人力作,我总会冒出些许忧郁心态。往严重里说,如果我们现代汉语诗歌中出现不了一批这样真正的“语言艺术家”诗人,“现代汉诗”的文体合法性都可能会是带着折扣的、有自说自话嫌疑的状态,当然这里持的文学观是文体的确立靠巨匠、大家确立,仅仅是依此视角的假设。也许在其他更具民主观念的导向之下,“现代汉诗”一直都在并不疑虑其身份认定地自在轻装前行着。

(原刊于《当代国际诗坛·八》,作家出版社,2017.2)

[1]语出当代中国诗歌法语译者、诗人李金佳博士。在2016年4月8-11日举行的“中国诗歌对外翻译与传播国际高层论坛暨‘译点’诗歌工作室成立”会议上,他对在法国这一对当代中国诗歌已算是有较多译介的国别做了一个全面调查,发现即便23位有单行本的当代中国诗人的作品,在法国的大型书店乃至亚洲书店里都是见不到的,因而有此判断。

[2][美]庞德著:《回顾》,载PoetryinTheory:AnAnthology1900-2000,ed.byJonCook(BlackwellPublishing,2004),p.84

[3]可参阅帕里-劳德“口头诗学”理论,或《荷马3000年》一书中的种种既有考古、田野调查成果、历史逸闻佐证又有敏锐诗性洞察力的有趣体悟评述,其中作者也很严肃地认同:“这种格律并非一种枷锁:而是为了方便人们记忆,方便故事的行文。”见[英]亚当·尼克尔森著《荷马3000年》,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6年版,第122页。

[4]美国诗人W.C.威廉斯持有这一观点,他说:“写作时我是不可能构思的,在最佳状态,线索必然被构思出来,即韵律……在我写作时意识迟钝了,构思的韵律与我的呼吸一致。”见[美]W.C.威廉斯著:《一种新韵律》,载《现代世界诗坛》(第二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86页。

[5][法]保罗·瓦莱里著:《关于〈阿多尼斯〉》,段映虹译,载《文艺杂谈》,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28页。

[6][英]T.S.艾略特著:《诗歌的音乐》,载黄晋凯等主编《象征主义·意象派》,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19页。

[7][美]罗伯特·弗罗斯特著:《诗创造的形象》,载PoetryinTheory:AnAnthology1900-2000,p.235

[8]唐晓渡著:《五四新诗的现代性问题》,载《现代汉诗:反思与求索》,北京:作家出版社1998年版,第51页。

[9]比如王力先生在四十年代初著的《中国现代语法》一书中即专列“欧化的语法”一章,从六个方面对汉语的欧化表现进行了细致讨论:复音词的创造;主语和系词的增加;句子的延长:可能式,被动式;记号的欧化;联结成分的欧化;新替代法和新称数法。

[10][意]翁贝托·艾柯著:《我的夸想》,吴燕莛译,载《误读》,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第157页。

[11][美]苏珊·朗格著:《艺术问题》,滕守尧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49页。

[12]著名的亚里士多德学派(又名逍遥学派)公理。拉丁语作“Nihilestinintellectuquodnonsitpriusinsensu”。

[13]见布罗斯基198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

[14]参阅[阿根廷]博尔赫斯著:《博尔赫斯谈诗论艺》之《第三讲说故事》,陈重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版

[15][波兰]布鲁诺·舒尔茨著:《现实的神话化》,赵四译,载《作家》2013年第2期,第14页。

[16]罗兰·巴特著:《符号学美学》之附录:《写作的零度》,董学文等译,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63-164页。

[17]参看格雷厄姆·霍夫著:《现代主义抒情诗》,载马·布雷德伯里、詹·麦克法兰编《现代主义》,胡家峦等译,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

[18]参看FrankKermode,RomanticImage.London:Routledge&KeganPaul.1961.p.100.

[19]参阅科学哲学家怀特海(A.N.Whitehead):《科学与现代世界》(1925),何钦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75-79页。

[20]这和我们通常的看法似有出入,我们的常识是英译本或多或少都会简化了原作的语言难度,但既然很多英译是真正优秀的英语诗人们做的,那必然也会有很多英译是完美的诗歌。关键仍是这事儿是谁干的。而被拿来引在文章中的诗,通常都会是优秀中之最优秀的诗节。

[21]就文学表现层面而言,“变形”会获得五感替换的“通感”能力或“词语的炼金术”、词的肉身化,物的人格力量获得等技艺形式、存在方式。但它更是世界观、艺术心灵塑型意义上的,深度心理学专家就有人专门以里尔克为典型描述人类成年期心理普遍出现的变形过程是怎样发生和开展的。参阅[美]默里·斯坦因著《变形:自性的显现》(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

[22]《杜伊诺哀歌·第九哀歌》中有全诗的题眼“大地啊,这不是你所愿望的吗,隐形地/在我们内心复苏——你不是梦寐着,/有朝能隐形吗?……/倘若不变形,什么是你迫切的委托?”这几句及正文中的翻译我都取了李魁贤之译,李译涉及到原型概念意味的一些诗节颇为清晰准确,其他译者的译作也各有所长。读《杜伊诺哀歌》,我是林克、李魁贤、绿原、陈宁四个译本对照读的,每当一个译本某处读来让我抓不住重点,我就去读另一个,往往看到这一段另一位译者处理得让人比较明白。总体读来林克之译节奏明晰、用词精炼,文学意味强的部分处理得较好,但涉及哲学、深度心理学层面的地方有的读来颇感模糊。这种阅读经验不禁让我反思,某次开会听到张清华教授表述他眼中的“翻译诗歌”具“似是而非,又似非而是”的外观。他的阅读体验应该说是很准确的,但如果据此阅读经验判断“译诗”就会是这样朦胧的,需要读者自己去不断对焦的,那我只能说,张清华教授读到的许多翻译诗歌可能都不是太成功的,他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总体观感。精彩的译作不需要读者自己去对焦,照片拍虚了就是拍虚了。

[23]刘国鹏例举的是《圣经》的翻译。哲罗姆结合希伯来文、希腊文、古拉丁文翻译的“通俗拉丁文译本”《圣经》,刺激了整个拉丁语的成熟,迄今仍是天主教拉丁文《圣经》的通行版本;马丁·路德依据伊拉斯谟希腊语译本翻译的德语《圣经》扫清了“德国语言这个奥吉亚斯的牛圈”,大大促进了德语的统一,创造了现代德语散文。因而有种认识认为,当一种民族语言可以去翻译《圣经》的时候,这个语言就是成熟的了。

[24]后据信得过的译者朋友介绍,得知王敖从十几岁起就一直在读史蒂文斯,手边陆续译有他百多首诗,但因为未正式出版,所以见不到。相信这个译本出来,史蒂文斯汉译局面会大有不同。诗人张枣也有些史蒂文斯译作颇可读,只是我要用的几首恰好没有他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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