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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暑假德语班?被国外大学录取后犹豫是否前往

很多朋友对于武汉大学暑假德语班和被国外大学录取后犹豫是否前往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编来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记者/佟晓宇实习记者/郑欣悦

武汉大学暑假德语班?被国外大学录取后犹豫是否前往

大四第一学期考试结束,老师组织大家把手里大大小小的德语词典摞在桌上,20个人站在后面,拍了张照片。那时没有谁会想到,这张照片可能会代替毕业照,成为武汉大学2020届德语班的最后一张合影。

在接下来的三个多月,他们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动荡的假期。疫情之下,武大校园封闭,樱花树下身穿学士服拍照的愿望暂时落空;大家身处各地,最能体现四年同窗情谊的不是一次次毕业聚餐,而是对被困武汉同学的加油鼓劲。

开学日期一再推迟,在线上班会,班级老师一次次提醒大家,无论是考研、就业,还是出国,各种事宜要尽早确定。但还是有很多变数存在,各种招考信息迟迟没有公布、求职面试变成了线上模式、被国外大学录取后欧洲疫情爆发......

2020年的春天,带着彷徨和遗憾,这个来自武汉的大学班级,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毕业季。

严彦是山西大同人,18岁前没见过长江。来武汉大学报到的时候,火车经过长江大桥,严彦激动又迷茫,“未来四年在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相比德语专业,对严彦吸引力更大的是武汉大学,“校园真的很漂亮”。跟每个同学初见时的情景已经模糊了,严彦记忆最深的是军训时,每个人都穿着军训服,班里20个人,算上他有三个男生。

德语班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军训成了彼此相熟的机会。陈秋萱开始有些担心,同学会不会都是难以相处的高冷“学霸”。还没等军训结束,她和室友们已经开始频繁在武大边的东湖新村约饭,点一份大家都喜欢的双喜铁板烧。

当四年时间过去,德语班成了一个亲密的集体,同学们已经数不清组织过大小多少次聚会。

以往每年三、四月,武大樱花盛开的时节,校园里会挤满慕名而来的游人,相机不抬高一些,拍到的就都是脑袋。因为没有“独享”的时刻,德语班的同学很少在这个时候去樱花前拍照。

但2020年毕业在即,这个春天本该是例外的。陈秋萱很早就有了计划,要选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拉上三个舍友,穿上汉服,在樱花树下拍几张照片。“漫天的樱花雨洒下,落在每个人身上,一定是很美、很浪漫吧”。

1月5日,陈秋萱走在宿舍楼道里,只看到剩下的零星几个同学。回家之前,陈秋萱简单地清理了宿舍的垃圾,看到床上摊开的被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它们收进真空袋,“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就先暂时不收拾了”。

对于那时零星的疫情消息,班上大多数人都没在意,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本科的最后一个假期,也成为了最漫长的一个假期。

1月23日,梁贻成了德语班唯一一个还在武汉的人,“其实那天可以开车走高速的,但我们家没做好准备就没走,以为只是暂时的封闭”。

次日,梁贻在班级群里告诉大家,自己正身处“重灾区”。微信消息紧接着响个不停,“戴好口罩”、“保护好自己”……班里一位老师也给梁贻打气,“我也在武汉,和你同在”。

梁贻依然很焦虑,还没搞清状况,邻居就被救护车拉走了,父亲的朋友里,也有人确诊了。梁贻觉得被恐惧笼罩着,担心自己已经成了无症状感染者,她一度在群里对大家说,“可能没法再和大家相见了”。

班上同学接力回复,让梁贻不要害怕,要多做运动、看书、转移注意力,他们告诉梁贻:“下学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因为有武汉的轨迹,班里其他同学也经历了一些波折。2、3月份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林佳蕊每天都会接到好几个不同部门的电话,派出所和防疫部门的工作人员也几次来到她家走访。

她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个已经毕业的武大学长,因为“鄂A”牌照,在外省被人指指点点。一次林佳蕊去收快递,快递小哥看到她的号码归属地在武汉,会抬起头多问一句:“在武汉上学还是工作,什么时候回来的?”

武汉封闭前十天,江澄就已经回到了老家,但村委会还是通知了其他村民,不要到江澄家串门,父亲也不能随意出门和邻居聊天,这多少让江澄感到有些“别扭”。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了四月初,父母复工要去外省工作。江澄觉得父母年纪大了,很怕他们在外会遭遇歧视,“心疼,怕他们更加心凉,可不出去做事,家里又没收入。”

德语班同学留影时将字典叠在了一起

直到武汉解封后,学校仍没有通知学生返校,陈秋萱意识到,这个漫长的假期还要继续。

电视里,陈秋萱终于看到了还在封闭中的武大宿舍,还有久未谋面的宿管阿姨。她听说,有同学会和宿管阿姨打视频电话,想看看自己宿舍里的情况,但陈秋萱这次不想再麻烦阿姨了,“我的被子肯定已经发霉了,还有那些小零食,肯定也都过期了。”

长时间待在家里,陈秋萱学习效率一直不高,之前在学校她可以一天在图书馆泡10个小时,但在家没法保证这样的学习强度,“越是焦虑,越想拿起手机,在漫无目的的滑动中消耗时间。”

毕业论文进行的也不顺利,初稿、修改、定稿,每一次修改都在折磨着陈秋萱。和导师的讨论只能在线上,微信语音通话成了最常用的沟通方式,这还要找一个双方都合适的时间。这样的沟通零碎且概括,常常出现读不懂导师要求的情况。

严彦的计划里,假期只有二十几天,之后就会回学校继续论文写作,所以连笔记本电脑都没带回来。严彦也很想念学校的图书馆,他尝试按照在学校的作息,早起,吃了早饭就开始写论文,但是在家里休息来得太容易,走几步就能回到床上,也总是会再拿起手机,“跟在学校图书馆太不一样了,所有人都认真做自己的事,那种氛围没法营造。”

除了学业,还有更长远的事情考虑,无论就业还是继续深造,德语班很多人的未来都产生了变数。

4月15日研究生考试国家线公布,陈秋萱看到的时候心里一凉,她比国家线低了几分,无缘心仪的学校。陈秋萱开始准备公务员考试,决定报考家乡河南的选调生。在往年,河南的选调生考试一般会在4月中旬出公告、5月中旬考试,但今年这些事项都没能如期开展,“估计还要再延期一段时间吧”。

严彦同样考研失利,他想尝试找一份在北京、上海或是武汉的工作,但发现在错过秋招后,岗位在减少,而且疫情之下,很多招聘变成了线上形式。

“线上面试带有一种不真实感,交流氛围不如线下”,有一次他线上面试一个德语销售助理的岗位,面试官问了一个关于工作压力问题,“我想表达一份工作要有适当的压力,但是面试官以为我想找一份钱多事少的工作。”严彦认为面试官误解了他的意思,但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对方就因为时间关系挂断了。

还有人则面临着对武汉“去”与“留”的选择。

秋招的时候,江澄已经得到南方一家企业的offer,工作地在深圳。但因为女友在武汉,江澄其实还是希望能离这座城市更近些。这半年,江澄原本想多陪陪女友,无奈疫情下分隔两地,两人每天都会抽一点时间去“吵架”,他爱打游戏通常是诱因,“就是小打小闹啊,也不会持续多久,然后就好了”。到了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江澄会希望对方在自己身边,“哪怕吵架也好”。

江澄还在观望春招,看是不是有更好的机会留在武汉,但他做了一些就业调查,“现在武汉就业岗位和人才比例失调,很多中小企业都在裁员。”

梁贻原本的计划是,在毕业后去欧洲读研,继续学习德语。一个舍友也和她有同样的打算,但因为把申请材料都落在了学校,最后没能成功。梁贻赶在学校封闭前拿回了材料,三月初,她被一所瑞士的高校录取。

那时,武汉的情况趋于稳定,欧洲的疫情正在爆发。梁贻在网上加了一些群,里面都是面对同样状况的留学生,“大家多是观望的态度。”

梁贻也想再看看,如果欧洲疫情控制得不理想,她可能会留在国内,先做些和德语有关的兼职,然后再申请明年春季入学。父母是同样的想法,劝她今年先留在国内。

林佳蕊早就憧憬过自己拍毕业照的那一天。去年6月,她看到即将毕业的学姐在武大牌坊前合影留念。毕业生拉着手一齐高高跃起,四方帽被甩向天空,快门声咔哒咔哒响个不停,“我本来以为我们也会有的,现在看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正式的返校通知还没有发布,之后学校可能会采取“分批次”的方式组织2020届毕业生返校,一个寝室每次最多回去两个人。这意味着,同宿舍的四个人可能没法在学校团聚。

陈秋萱有些后悔,没在放假时跟舍友们好好道个别,她还很想再去次图书馆,她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大学时光。大三准备考研时,陈秋萱在图书馆里挑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待就是十个小时,她还记得那些蹲着背书的或是坐着打盹的同学,也有人焦虑地在图书馆里走个不停,她认为这些场景就是大学的意义所在。

陈秋萱还舍不得梅园教工食堂5元一笼的小笼包,赶在早课8点前,她会去买一笼小笼包,再来杯米浆,“这是种很快乐的搭配,那种虽然要去上课,但还能吃到好吃早饭的快乐。”

严彦想念的是武汉的江和湖,“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那么宽的江,还有那么多湖。”他原本约了三四个朋友去云南毕业旅行,也因为疫情暂时搁置,“等大家都有时间再聚时,可能就要到春节了吧”。

他绝对不会怀念的是宿舍的蟑螂,第一次在宿舍看见蟑螂时,他惊呆了,“南方的同学告诉我那是什么,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大个儿。”

梁贻的舍友都在外省,不打算返校了,梁贻可能要一个人回宿舍帮大家收拾东西,给每个人寄回去。她也希望能再帮大家做些事,但并不觉得伤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我很确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均为化名)

本文由#树木计划#作者【北青深一度】创作,在今日头条独家首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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