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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德语的老汉 五大道的病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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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当前央视津卫视正在热播的电视纪录片《五大道》,使我想起上世纪60年代结识的五大道的病友们。

时逢“文革”,我所在的体育馆卫生院的许多老大夫被关进了“牛棚”,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刚毕业的我就成了独当一面的骨干。

有一天上午半天竟看了一百号病人,累是累了些,但也有好处,一是见的病种多有利于提高临床技术水平,二是接触的病人多也结交了不少的病友。

一位住重庆道的老者潘先生眩晕、耳鸣,考虑是美尼尔综合症,第二天这位老先生就兴冲冲地抱着一厚本日文医学书来了,说我的诊断和书上说的一样,细聊之下原来老者解放前在一家洋行供职。

住大理道的姑娘林美代是天津音乐学院的毕业生,总带着一个幅大口罩露着一双大眼睛来看病,验尿尿蛋白三个加号,治疗一阶段渐渐好转,她母亲说着蹩脚的中国话前来致谢.原来这姑娘是日中混血儿,文革后回了日本。

五大道的中小学校也不少,我们卫生院隔壁就是十二中学,我和许多老师既是医患关系也是朋友关系。成都道小学的一位老师是俄国后裔,我找她借过不少英文版的俄国小说如《白痴》、《白夜》等,后来她全家以东正教的名义去了澳大利亚。

马场道的天津美术出版社不少画家都来看过病,杜滋龄老师秉性温和宽厚,1968年给我画的油画头像迄今保存。当时对绘画只讲艺术不讲价格,现在则多讲价格少讲艺术,后悔没有找他们多要几张画,不然现在拿到拍卖场上多少都是可以换钱花的,呵呵。

一次路过重庆道口,红卫兵小将正在抄家,一轴一轴的古画往火堆里扔,上去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扼腕兴叹,瞬间不知烧了多少万人民币啊。

特别记得有位老患者李邦翰先生。开始只知道他在德国住过,便去小洋楼的他家里学习德语。

老人见我学习挺努力很高兴,便一边呷着红酒一边教我哼唱德国民歌,好像是一支给小宝宝催眠的歌子。接着,他便眯缝起深凹在突出的眉弓下的蓝色眼睛,想来他正在怀念在德国生活的情景。

接着,他又唱了一支教堂的祈祷歌曲,他的老伴儿说,怎么今天唱起歌来了?也许因为我能在一周内学了四五节德语课,李老先生表示满意,也许因为刚刚的来人向他传达了即将要退还一部分不久前查抄的抄家物资,都让他很高兴的缘故。

我”6.26”去广西的时候,李老还送我一个日记本,上面题记:“孟大夫留念,革命先锋,李邦翰敬赠”(见上二图)。四十五年了,此本迄今我还保留着。

最近看报纸文章方知李老是位天津名人:李邦翰,德国法兰克福社会经济学博士,曾任河北省省立天津中学校(天津铃铛阁中学前身)校长,天津师范学院图书馆馆长,知识渊博,工作态度严谨,重视馆藏图书建设,为人正直,深受师生尊重与爱戴。

还有很多病友,容后追述。虽然许多名姓记不清楚或全然忘记,但我知道,他们不是故去了,就是和我一样进入耄耋之年——祝愿大家都生活快乐、健康长寿!

作者孟宪武,1946年出生,天津医科大学教授。1967至1970年在体育馆卫生院工作、1980至1987年在体育馆卫生院及和平区中医院从事医疗工作,其后在天津市卫生局和天津医科大学工作,直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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