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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陌生人开放的花园

文/【美】艾伦·莱西（1）

曹明伦译

当时，我不知道她的情况，也从未听过她的名字，但我觉得我认识她，因为她照顾了几十年的花园。

她住的房子距我家三英里。该建筑为两层楼房，造型简洁，结构方正，屋顶陡峭，轮廓朴素，是新泽西海岸附近典型的19世纪中期住宅风格。

花园同样简单。她在养花方面不拘泥于任何条条框框，也不按书本上的一切去做，而是按照书本上的建议种植应季的花卉，希望从第一朵番红花到早开的花园，它总是盛开。从春天到深秋最后一朵金菊。她还说，除非你想时不时地创作一些东西，否则花坛的后排应该种高花，前排应该种矮花，中间的花既不高也不矮。关心规则。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

在她的花园里，每种花都有自己的特点，每种花株都很高大，而且她比较喜欢三类花，而且只有那三类：玫瑰、百合、铁线莲，并不难。三种花卉混植，赏心悦目，但没有任何刻意规划的证据。

她种植了10多种铁线莲，总共约50种。她修剪树枝，绑上藤蔓，让植物沿着金属杆攀爬，到了夏天，金属杆的顶端就会长出一株巨大的植物，颜色有浅蓝色、深红色、紫色、浅蓝色和晶白色。上面放了一个花圈。色彩缤纷，色彩缤纷。

她对玫瑰有一种怀旧的偏爱。我在花坛里找不到一朵流行的混合香水玫瑰或李子玫瑰。相反，她很喜欢以前最爱的品种——红白玫瑰、心形玫瑰、大马士革玫瑰，还有几个品种的东亚皱纹玫瑰。她自己繁殖新植物，将切好的串直接插入土壤中，并用翻倒的加仑罐覆盖它们以进行保护。

我想百合花是她的最爱。除了一些madonnaris之外，其他品种很难命名，因为花坛周围随意摆放着木质育苗箱，里面密密麻麻地种着深绿色的百合幼苗。偶尔，幼苗下面会飘扬一张纸质标签，上面写着种植日期和杂交育种记录，表明她是杂交品种的业余育种者。我特别喜欢暖黄色百合杂交品种，如哈密瓜和百合。淡黄色像柠檬。

她认为她的花园应该被分享。房子的墙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您可以自由参观主人的花园。请用眼睛欣赏它。请勿触摸它。”

直到五年前，草坪还定期施肥和修剪，花坛里没有杂草，高大的百合花被小心翼翼地绑在柱子上，修剪得非常完美。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我注意到修剪草坪的频率越来越少，之后就没有人再修剪草坪了。荆棘侵入花坛，挤在百合、玫瑰和铁线莲之间。前院的榆树已经死了，没有人来清理被海风吹走的枯枝。

多年来，花园变得越来越被忽视。园内生长着野生金银花和南蛇藤。罗斯、臭椿、毒藤等野生藤蔓植物也纷纷入侵，威胁着仅存的百合、玫瑰和铁线莲。

到了去年，房子就空了。前门锁着，窗户上覆盖着胶合板。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房子前面原来挂着“赏花”牌子的地方竖起了“此房出售”的牌子。

我几乎每天都开车经过那所房子，我总是想把车停在花园边，在后备箱里放一把铲子，救几朵百合花，以免它们被毛茸茸的杂草窒息。我做到了。但禁止非法侵入的法律，再加上我家就在警察局对面，这让我感到害怕，我抵制住了诱惑。但她的花园是，万物兴盛必衰，而花农和他们创造的花园，就像春草秋花一样，是时间和运气的创造。它不断提醒我们，我们容易受到操纵、腐败。和解体。

上周，出售标志被拆除，覆盖窗户的胶合板也被拆除。一些油漆工来粉刷房子，一棵枯死的榆树被砍倒了。今天早上，一辆搬运卡车停在车道上，有人卸下了秋千、烤架、三角钢琴和一堆实用家具。一对年轻夫妇带着孩子搬进了这所房子。

我家里有一个园丁，一个花匠，他喜欢百合、铁线莲和老玫瑰，他对花的热爱让我暂时把其他一切都放在一边，把那片花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希望如此。它已经恢复了一些昔日的辉煌。

【译者后记】也许他受到一位向陌生人开放花园的陌生女邻居的启发，隐居的莱西教授在妻子赫拉和一些志愿者的帮助下，几年前安定下来退休了。新泽西州大西洋县的林伍德镇率先创建了—— 林伍德植物园，这是一个占地仅1 英亩（6.07 英亩）的公园。现任园长称这座植物园为“世界上最小的植物园”。

笔记：

1. Allen Lacey (1935-)，美国新泽西州理查德·斯托克顿大学哲学与园艺学名誉教授，哲学书《乌纳穆诺：生存修辞》 (Miguel de Unamuno : The Rhetoric of Being, 1967) 的作者，《存在的修辞》(The Rhetoric of Being, 1967) 的合作译者西班牙哲学家、乌纳穆诺小说《战争中的和平》（战争中的和平，1983）和《隐秘世界》（私人世界，1984）的作者，长期出版商和《纽约时报》 和《华尔街日报》（家庭）Grand : 的作者散文和园艺作品。